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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设卡逼捐吗?爹也不会因为这事打我吧?”
“糟糕!难道是上次的事被爹知道?!”
看到于宗远这个样子,苏泽继续说道:
“少指挥使莫要担心,虽然卦象不太好,但是依然有一线生机。”
于宗远已经被苏泽的语言操纵,他连忙问道:“还请先生教我!”
苏泽摸着不存在的胡须说道:
“我只有四个字‘坦白从宽’,及早将自己的错事说出,也许能免去皮肉之苦。”
于宗远被苏泽这么一吓,手脚都开始哆嗦,他指着苏泽说道:
“你这书生,若是算的不准,我定饶不了你!”
苏泽坦然的说道:
“苏某本月十五日要去县学读书,若是算的不准,少指挥使可去县学找我理论!算的不准,分文不取!本地平倭捐双倍奉上,如何?”
看到苏泽如此胸有成竹,于宗远彻底被苏泽唬住,立刻招呼士卒撤掉卡口,迅速带着人返回了南平城。
这下子可把林显扬和一众等着过卡的百姓看呆了,就看到苏泽和那位军官言语了几句,对方就立刻撤掉了关卡。
众人欢呼的向苏泽作拜,苏泽连忙托起前方的一名老者。
他看着这些百姓说道:“大家还是快点赶路吧。”
就在众人继续赶路的时候,延平卫指挥使于帧接到了亲兵的消息,自己的小儿子又带着士兵出城设卡打劫,哦不让人捐钱去了。
于帧一下子站起来,这位指挥使大人最近心情很不好,于宗远正好撞在枪口上。
于帧已经拿到了兵部的行文,朝廷要派遣御史清军,清查祖上犯有重罪的军官,不仅仅要革去这些军官的军职,还要追缴朝廷发放过的俸禄。
这些御史是什么德行,于帧最是清楚了,他们可是能从蚊子肚子里掏出油脂,能够从鹭鸶腿上劈下二两精肉的!
延平卫本身就经不住查,这逆子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带兵出去抢劫!
再想到新上任的延平知府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于帧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知府虽然管不到自己这个指挥使头上,但是如今文贵武卑,这御史下来肯定也是官府接待,如果这新知府在御史那边说上自己几句坏话,虽然不至于丢官罢职,但是大出血肯定是要的。
昨天新知府在祭祀城隍的时候就说了,要整顿延平府吏治,今天自己儿子带兵出去抢劫,万一事发不就是送脸给知府打吗?
“速速将这个逆子给老子押回来!”
于帧立刻吩咐亲卫,接着拿起桌案上的戒尺道:
“等这逆子回来,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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