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端饭,盛夏至离他们有些距离,来不及阻止,江寒便说:“江九夏。我叫江九夏。”
雷惊蛰当然知道‘九夏’是怎么来的。
‘日月推迁,已复九夏’,这句诗还是他告诉盛夏至的。
他瞪盛夏至一眼,没好气问:“盛夏至,江九夏同学不会住我房间吧。”
盛夏至立即摆手,冲她舅讨好地笑:“没有没有,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东西。他睡我书房”
盛夏至和江寒已经习惯同居生活,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雷惊蛰却要吐血了:
“盛夏至你一个小姑娘,和个陌生男人住一间屋子,你想死是吗。”
盛夏至不以为然:“不然他还能住哪。”
厨房对面就是盛夏至爸爸的工作间,舅舅指着木屋:“让他住那里。”
“不可能!”盛夏至严肃起来,“想也不要想!”
雷惊蛰沉下脸,“你不为自己想,也为病人想想。你书房那个叫床吗,你躺着没问题,他呢,他比你高多少,能睡舒服吗。你既然把人带回家,就好好负责!”
盛夏至脸色变了,却坚持不松口。
爸爸死后,她不去那间小木屋,也不许别人去。
和盛夏至住一起,江寒没有任何不便。
盛夏至是个很好的室友,早起动静很小,一次也没有吵醒他。
她也不追剧和综艺,晚上回来就在电脑前整理一天的数据。
台灯昏黄的光抵消了天线宝宝的诡异感,她敲击键盘的声音让他睡得很踏实。
江寒突然发现,他们在一间屋子里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只有午休和夜晚几个钟头。
他不想盛夏至因为自己和家人吵架,才想说自己没关系,但转念一想,盛夏至是女孩,他是男的。
睡觉是人最不警觉的时刻,而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扇推拉门。
也就是说,除了这扇没任何作用的门,唯一能保证盛夏至安全的,是自己的人品。
江寒心情复杂。一方面,他很感动盛夏至如此信任自己。另一方面,他觉得盛夏至不该这样信任别人。
还是背叛过她的人。
他便不说话了。
三人沉默地吃完饭,舅舅回去自己房间,盛夏至拿起草帽,去试验田。
江寒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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