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奇怪的是,这木桶好像漏水,水一滴一滴从桶底缓慢落下。
又一名茶工拿来了一个木凳,凳子中间被破开了,留有一块缺口。
柴小贵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惊慌了起来。
“宋仁!你这是在动私刑,你怎么敢!就算到了衙门,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站在门外冷眼瞧着的宋仁听到这话,不屑的笑道:“你都敢行凶,我为何不敢动刑,你随便告,但别忘了,我是名状师,你觉得到了衙门,他们是信你这个行凶之人,还是信我?”
柴小贵眼看着木凳放在了他的面前,那滴水的破木桶,又放在了木凳上方。
“叭。”
一滴水珠,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水滴得柴小贵浑身一颤,他心里突然有些疑惑。
就这?
这算哪门子私刑,就这点水,给本少爷洗脸都不够。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滴水刑。
但柴小贵内心已经对宋仁产生了极大的阴影,他完全不敢轻视宋仁,只能哀求道:“宋仁,是我的错,我不该报复你,你看,我爹已经被你害的不是,我爹咎由自取,已经入了大牢,你都弄了我爹,可不能弄我了啊,你发发善心放了我,我有钱,我给你很多的钱,好不好,求求你了!”
“哦?”
宋仁眉毛一挑,这才得知这位小胖子的身份。
他其实看到这家伙的第一眼,就猜出了他是幕后主使,毕竟他最年轻,又胖。
混在一堆歹人里,就像是狼群里面混入了一只小白羊。
这种人不是被歹人绑来的人质,就只能是幕后主使了。
只不过宋仁并不打算最先审问他,因为从一开始柴小贵害怕的那个德行,就足以说明他好拿捏。
宋仁要的,只是单纯的折磨。
不是这家伙,宋舞也不会受伤。
宋仁对待敌人,从来没有仁慈之心,他深知一个道理,圣母什么的,只会死的最快。
只是眼下知道了这小胖子的身份,也算是解答了一些疑惑。
看来想杀自己的那帮人马,是他请来的。
宋仁想了想,问道:“那请问柴公子,要花多少钱买自己的命。”
柴小贵整张胖脸已经被滴得沾满了水,他呜咽道:“家里的钱都被我拿来请刺客了,我身上只剩下三十两银子,你放了我,府中还有地契等物,我都交由给你!”
宋仁没有回答,而是朝着屋内两名茶工使了个眼色,茶工顿时会意,开始在柴小贵怀里翻找了起来。
摸出三十两碎银后,宋仁笑了笑,“这些银子拿去分给大伙,就当是柴公子扰民的赔款。”
“你们还不谢谢柴公子慷慨。”
两名茶工咧嘴一笑,冲着被绑在桌子上的柴小贵行了个礼,“多谢柴公子慷慨。”
柴小贵一脸苦笑,“无妨无妨,放我的时候轻点,那绳子勒得肉疼。”
哪知,两名茶工拿着碎银,直接就走出了屋内。
柴小贵一脸懵逼,他的脑袋被麻绳固定在了桌上,连转头都做不到。
“宋仁,你骗我!”
柴小贵几乎是用吼的喊出这句话。
“不不不,三十两,不够买你的命,但是能买一条消息,你要听吗?”
“什么消息?”
宋仁慢慢走向门边,“你可别小瞧这水滴,所谓水滴石穿,很快呀,你的额头会被这水滴得是血肉模糊,这消息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三十两,不亏。”
说完,宋仁直接关上了门,也不管屋内的柴小贵如何哀嚎叫骂。
夜,凉如水。
柴小贵的心呐,更是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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