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各种奖项拿到手软,跟calvinharris合作的《ineedyourlove》,还有跟zedd合作的《fallintothesky》,至今都是electrohouse的经典代表。
那三年时间里,伴随着电子音乐,特别是流行电子的强势崛起,艾丽-古尔丁成为了几乎可以定义一个时代的人物。
可到最后,几乎两个字,成为了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的注脚。
音乐圈里两种人活得最滋润,第一种是one-hitwonders,只有一两首热门单曲,其他音乐尽数扑街,安安心心地吃代表作的版税,每年巡演个几十场,提前开启养老生活。第二种是真正的超级巨星,不管发什么单曲,只要写上他/她的名字,都能在榜单前十占有一席之地。
过得最痛苦的,是还在中间挣扎的音乐人们。稍有不慎就会跌落洞底,但向上攀爬的路却看不到半点光亮。艾丽-古尔丁便是这一类人,更让其倍感折磨的是,她是从即将逃出生天的洞口滑落到这里的。
2010年还惊为天人,到2015年就已经过时的音乐理念,以及日薄西山的宝丽多唱片灾难性的推广策略,让第三张专辑《delirium》遭遇商业滑铁卢。唯一一首被人记住的《lovemelikeyoudo》,居然是靠《五十道灰》翻红的,一开始根本就不在唱片公司的宣传计划中。
虽然还有一些落日余晖,但这两位“过去式”,绝不足以支撑tap管理公司1500万美元的估值。
1500万美元的估值,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韩易有信心,tap旗下的艺人,能够在未来至少创造一亿美元收入!
拉娜-德尔雷和艾丽-古尔丁,从2016年开始算,按照最长的管理合约时限来计算,到2021年,能创造一亿美元的演艺收入吗?
即使作为她们的经理人,本-莫森对此也深表怀疑。
韩易……到底看上什么了?
本-莫森不认为这个能花1.9亿美元买下uta,刚才在席间还向自己透露要收购maddecent55%股份的华裔富豪,是个目光短浅,看不清形势的麻瓜。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真的对拉娜-德尔雷或者艾丽-古尔丁情有独钟,非要拿下她们不可……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一千五百万作为签约金打到她俩的银行账户里呢?
这么一大笔现金,足够两人想方设法地跟自己闹翻解约了。
难道他真是为了杜阿-利帕?
本-莫森自己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帮杜阿跟华纳搭上线呢,韩易怎么就有如此强烈的信心?
太多反常的迹象在本-莫森的脑海里横冲直撞,让他的太阳穴都跳动得隐隐作痛。百般思索捉不住头绪后,本甩甩脑袋,索性把杂乱的想法清空,专心投入到眼下的谈话中来。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从西汉普斯特德搬到普利什蒂纳一点也不容易。应该说,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本-莫森,发现韩易和赵宥真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杜阿-利帕讲述自己成为音乐人之前的起源故事。
“普利什蒂纳怎么样?”韩易举起双手,说道,“原谅我的无知,但那确实是一片我从未涉足过的地区……我指的是整个巴尔干。”
“我只能用一种方式来形容——深入骨髓的无聊。”杜阿-利帕耸耸肩,看样子对于这片从未生养过她的故土没有半点留恋,“没有tesco、sainsbury's,更没有gymkhana。我在那边的时候,他们才刚刚独立,连个像样的购物中心都没有。整座城市下午七点之后,就像死了一样。”
“听起来似乎是一段很煎熬的时光。”赵宥真轻声说道。
“其实也不是……嗯,对我来说,回到科索沃不是什么巨大的文化冲击。我会说阿尔巴尼亚语,而且在那里学到了更多。从学习的角度上来说,普利什蒂纳其实挺好的。而且它比伦敦安全得多,所以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跟朋友们一起到市中心闲逛……这是11岁的我在英国得不到的自由。”
“但你还是回来了。”韩易往寡淡无味的海鲜蛤蜊汤里加了些盐,一边搅拌,一边接话。
“对,因为我得完成gcse和a-level……不管怎么说,我父母认为,英国的教育体系还是要更好一些。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15岁了,正是极度渴望自由的时候。”
“我还是很难相信,他们居然能让你一个人回伦敦。”韩易摇摇头,“难以置信……我的意思是,如果在亚洲,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我们之中的很多人,到了大学快毕业的时候,都还要担心父母包办婚姻。”
说到这里,韩易看了一眼赵宥真,被后者用咬牙切齿的犀利眼神顶了回来。
“那个时候我在伦敦有个比我年长很多,正在读研究生的朋友,所以我父母他们会感觉安全一些……这龙虾卷真的很棒!”
待日式蛋黄酱、虾肉与烤制到外壳泛起深棕色的黄油面包在嘴里发酵出甜美的味道,杜阿-利帕才满足地舒了口气,继续说道。
“但后来我发现,朋友确实只能是朋友。她忙着拿到研究生学位,根本没有时间管我,绝大部分时间我必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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