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走上一座石拱圈古桥,桥下流水潺潺,汇入来时的江中。过了桥便是山门,两棵围抱的樟树一左一右地耸立在山门两旁,树上有猫头鹰咕咕叫着,深夜看来,都显得有些阴森了。
进了山门,入眼是一左一右两座阁楼,飞檐翘角,左为霜钟楼,右名枫江楼,都是取自于张继的《枫桥夜泊》。
走过莲池环绕的前院,院子正中佛龛背后是一尊威风凛凛的韦陀像,韦陀杵平端手上,看样子这寒山寺虽然沾了落第诗人张继的光,目前也只是个中等寺院。
管家的话也是验证了几人的想法:“两位将军,山寺蔽陋,如今客房短缺,今晚只能委屈两位暂住一间了。”
说是有几间客房被读书人占了,最后是安排了四名校尉两两一间,林鳞游和张贲住一间。
简陋的客房内,只有一床一桌两把竹椅。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古寺青灯,灯火黯淡。
“我就不信这家伙的话,那文官一定安排住上等客栈去了!”林鳞游脱下外衣往床上一甩,“说不定还有女人相伴。”
“出门在外,就别要求那么高了。”张贲倒是坦然自得。
“其实也还行,这房间比我当年租的房子大多了。”林鳞游点点头,“就是只有一张床,要不大哥你睡地上吧!”
“你对我真好。”张贲翻了翻白眼。
“不是啊!你看你这身子,都快比床大了。”林鳞游说,“我不得被你挤死?”
“将就一下啦!”张贲搓搓手。
林鳞游也实在太困,率先钻入被窝中将大半被子卷在身下:“对了大哥,你认识那个文官?”
“认识,我在大明这么多年了,”张贲脱着衣服说,“丁钰,刑科给事中,不是啥好人。四年前,他诬告乡民赛神聚众谋反,结果还真从中抓获几个逆党,从而让他得了个七品官当当。这小子,贪黩不顾廉耻,平时最爱伺察百官小过上告,很多人都记恨他,奈何……”
“我知道,奈何他有纪纲兜底呗!”林鳞游道,“纪纲派他个刑科官过来干啥?”
“管他呢!咱连自己过来干啥都不清楚。”张贲说,“这些上官就是这样的,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让你知道具体办什么事。”
“你说这纪纲富可敌国的,既然这寺庙也是他的地盘,也不修缮修缮。”林鳞游道,“忒抠了,不说多建几间客房,你客房内床给造大一点嘛!”
“他也不过是借着搜寻逆党假公济私罢了。”张贲说,“寒山寺客房是有的,这不好多借给读书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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