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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近。
尤其是面对狄千钧这种出身于流云剑宗的人来说,这是很危险的距离。
巷中一片沉默。
于是有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巷外响起。
“说起来,你们都离南衣城太近了。”
二人转头看去。
张小鱼背着空空的剑鞘,站在巷口。
狄千钧沉默少许,看着张小鱼说道:“张师兄莫非站在云梦泽那边?”
张小鱼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的人,在南衣城打起来不好。”
“我没记错的话,师兄应该也和人打过。”
“我们和你们不同。”张小鱼抱着双臂看着夜色,说道,“我们道门的人下手向来有分寸。”
狄千钧深深地看着张小鱼,说道:“那我便让柳大人来和你讨论一下分寸的事。”
“谁来都一样。”张小鱼平静地说道。“有话还是好好说为妙。”
二人在巷中沉默着。
张小鱼说道:“不如这样吧,附近便有个牌馆,我请二位去打几圈,有事牌桌上说。”
山来回头看了眼那两个少年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我觉得你似乎不是为了劝架而来的。”
张小鱼笑了笑说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问题在于我怎么说,你们便要怎么做。天狱是这样,你们南楚巫也是这样。如果觉得不服气,可以请教一下。”
山来缓缓说道:“我虽然不会打牌,但是可以学一下。”
张小鱼看向狄千钧。
后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右手离开了腰间的剑柄。
三人走出了巷子,向着附近的牌馆走去。
张小鱼懒散地在街上走着,心道,我他妈果然是个大好人。
少年衣襟别花,在人间夜色里拄着剑瘸瘸拐拐地走着。
瘸子自然很难追上一个正常人。
但是如果瘸子是个修行者,那么这件事自然要另说。
一个带了两把剑匆匆赶路的撑伞少年很是惹人注目,但是南衣城有着人间剑宗,安宁了太久的岁月,人们自然也不会往很坏的方向去想。
偶尔有一两个看见少年脸上那种带着杀意的神色,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去报官的,才走了没几步,便被另一个少年拦了下来。
那个少年一身酒气,坐在河边护栏上。
那人本想问他想做什么,待到少年转过头的时候,便客客气气地说道:“北公子今日怎么在这里喝酒?”
北台自然在这里喝酒。
那日与南岛闹翻之后,北台便一直在这附近。
他知道这其中有误会,但是也不想去解释。
同时也知道南岛肯定不会放弃杀花无喜的想法,于是便在这里等了好几日。
花无喜住在哪里,自然便是北台让人去告诉南岛的。
就像那日在巷中北台面对他父亲时所想的那样。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对错也罢,我就是不服气。
是以现而今北台的情绪也不是很好,看着面前那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关你屁事。”
“哈哈哈,北公子真会说笑。”
那人尴尬地笑着走了。
北台心道,我说什么笑?
我一直都很认真。
我要做什么自然不关你屁事,也不关他们屁事。
看了眼南岛离开的方向,北台重新转过身去,面朝着大河喝着酒。
无限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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