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作梗,所以把我请了过去。”
“北公子有没有从中作梗?”
“我找张小鱼打了一把牌。”
南岛沉默下来,看着北台说道:“看来你知道的确实很多。”
北台笑着说道:“毕竟张点炮的名字,南衣城都知道,尤其像我们这样的人,总是会对他格外关注一点,所以知道的也多了一点。那种情况,张小鱼肯定会出手帮你,他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南岛也没有问是什么大麻烦,看着北台说道:“多谢。”
北台挥了挥手,看着一巷正午的春阳,似乎被晒得很是舒服,懒洋洋地说道:“到时我会把他约出来,就在昨日他约我的那个地方,会经过昨日你遇袭的那条巷子。”
北台站了起来,看着悬薜院的大门,想了想说道:“你昨天肯定受了一些伤,你如果什么时候想杀了,有把握杀了,就插支青藤放在门口这个香炉里。”
南岛看向大门,大门两旁各有一个小小的挂在上面的红色香炉,里面有许多烧尽了香支和蜡烛。
“插哪边?”
“哪边都可以。”
“好的。”
北台点点头,拍拍屁股上的灰,向着院外走去。
“人间啊,太无聊,喝酒去,你去不去。”北台走在巷子里,回头看着南岛问道。
南岛摇摇头,说道:“不了。”
北台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南岛在院门口坐了很久,斜撑着伞眯着眼晒着和煦的日光。
这场关于杀人的讨论便在这个温暖的上午结束了。
梅先生现在很少在门房里坐着,大早上起来扫了地,做了一些杂事之后,便去了探春园,在梅林里看花,或者坐在湖边亭子里看鱼。
南岛知道他在那里,但是没有过去打扰他,在门房四周转了两圈,便去了听风台。
相对而言,这里确实是比较安静的地方。
只要大晚上没有人来打牌。
陈鹤在楼下看书,南岛去的时候,还颇有兴趣地和南岛讨论了一下,到时候应该怎么了结这段恩怨。
陈鹤觉得南岛应该坐在巷墙之上,抱着剑看着暮色,然后等傍晚,等到花无喜从巷中过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等了你很久了,花无喜。
然后从墙头跳下去,一剑把惊慌失措的花无喜刺死。
最后抬剑吹血,潇洒而去。
南岛看着陈鹤许久,总觉得这小子不应该姓陈。
应该姓熊。
当然,他所描绘的这一幕,确实很帅很装逼。
但是南岛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还不会剑意离体,长剑不能脱手,万一他远远地看见我坐在巷墙上直接跑了怎么办?”
陈鹤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不妥。”
二人研究了一阵,觉得应该在巷子里躲起来,最好是入夜之后,正好南岛的剑是黑色,在夜色下都不会反光,等到花无喜经过,直接一剑刺死,然后偷偷离开。
神不知鬼不觉。
说着,陈鹤却是有些兴奋起来,从柜台下面拿出了纸笔,直接开始写了起来——
今夜花无喜很高兴。
因为北公子请他去喝茶。
茶未必是好茶。
但是请喝茶的人却是城里绝顶的妙人。
能够喝到这样的一碗茶,花无喜觉得很是满足。
巷子。
很静。
很安静。
巷子里十分安静。
随着安静一同出现在花无喜面前的,是一柄剑!
少年,撑着黑伞,手中的剑是黑色。
安静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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