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秋先生教我在神海中种下了剑意念头。但是后来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种子在哪里。”南岛苦笑着说道,“连种子都找不到,如何蕴养剑意?”
云胡不知沉思了少许,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些话吗?”
南岛想了想,说道:“我开门便是山?”
“是的。”云胡不知轻声说道,“有人帮你开了门,但是同时,他的大道痕迹也留在了你的神海中。”
“所以?”
“所以,你的念头被盖过去了。”云胡不知缓缓说道。
“能够解决吗,先生?”
云胡不知诚恳地说道:“能,但是我不知道。”
南岛沉默了下来。
“你今日便要蕴养出剑意?”
“秋先生说,如果我在今日能够蕴养出来,便会教我一剑。”
“只是想学那一剑?”
南岛看着云胡不知,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南岛看着洒落回廊的暮色,轻声说道;“我不想让先生失望。”
云胡不知笑而不语。
“先生笑什么?”南岛看着云胡不知问道。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
二人走到悬薜院门口,看着门外那条巷子,云胡不知想了想,说道:“其实你想想,秋先生既然这样说,那肯定还是在南衣城,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想想,她会在哪里。”
南岛站在伞下有些犹豫,说道:“这样真的可以吗?万一先生生气了怎么办?”
云胡不知拿着书往院里走去,轻声说道:“万一你不去她更生气呢?”
南岛恍然大悟,看着云胡不知说道:“先生高见!”
云胡不知走入了竹林,然后停了下来,看着撑着伞在暮色里往外走去的少年,转头看向南方。
“卿师啊,我真的尽力了啊。”
云胡不知不知道远在黄粱的卿相能不能听到,但是他觉得自己能够来干这样的事,已经对得起他的栽培了。
更别说帮他背了一堆黑锅。
云胡不知叹息一声,看回巷子,南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口。
只希望自己不要把事情搞砸吧。
云胡不知如是想着,沿着小道慢慢地走了回去。
云胡不知很纠结,南岛同样很纠结。
一面在巷子里磨磨蹭蹭地走着,一面想着如果秋溪儿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然后在巷口蹲了下来。
看着人间暮色斜照,远处长街外人来人往。
南衣城往日便很是热闹,到了今日,更像是被暮色点燃了一般。
南岛蹲在那里碾着脚下的青苔,不住地叹着气。
方才云胡不知说的时候,他也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在巷子里走了一阵,又觉得极为不妥。
蹲了好一会,南岛才抛却了那些纠结,站了起来,踩着将尽的暮色,走入了那片喧哗里。
走到河边,却是不住地想着。
先生会去哪里呢?
南岛想不出来,想着去乘船寻找,又怕那个河宗的人蹲在水里。
于是沿着长街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人间黄昏好像是一瞬间消失的。
南岛看着倏忽昏暗下来的人间,这样想着。
然后又意识到不对劲。
握紧了伞。
看着不知何时走入的这条偏僻的巷子。
南岛心里骂着自己。
你他娘的真是个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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