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溪儿走到了桥头,站在那个春雨飘摇的灯笼下,没有回头,看着长街声音清冷地说道:“我没带伞。”
南岛回到了门房,坐在火盆边烤着秋溪儿还给他的外衣。
先前与秋溪儿一同回到了青牛院的时候,南岛看着秋溪儿离去的背影,很是小心的问了一句——先生同意了吗?
秋溪儿站在檐下,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直到南岛沿着小道走了一阵,才听见那个惯于清冷的声音传来——明日下午,不要忘记来学剑。
南岛想到这里,便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
先生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
但这已经是很好的开头了。
南岛坐在火盆边傻呵呵的笑着。
然后又拿出之前那张纸来,趴在火盆边写着。
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扫地,点灯,修行,还要牵先生的手。
就这样!
然后欢欢喜喜地把这张纸贴到了床头。
见山?
见什么山?
南岛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南岛便起来了,拿着扫帚去扫了落叶,烧了热水,然后又去静思湖看了一下,秋溪儿还没有来,于是便跑去听了一堂云胡不知的讲道。
今日的云胡不知似乎也不在状态,大概是感冒了,不停地打着喷嚏,也不知道昨晚去做什么了是以今日讲道很快便匆匆结束了。
云胡不知找南岛要了些姜汤喝了,听见南岛有些关切地问他昨晚怎么了,云胡不知差点将嘴里的姜汤喷了出来,面红耳赤的抱着碗转过身去,不停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着凉了而已。”
身为一个读书人,大晚上趴在屋檐上偷窥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更何况昨晚叫了一晚上,也没人来,眼看下雨了,只好自己跳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云胡不知匆匆喝完了姜汤,把碗塞给南岛,便一瘸一拐的沿着小道慌张地离开了。
南岛拿着碗站在那里,只觉得今天的云胡先生甚是奇怪。
把碗送回文华院,南岛才想起来,又忘了和云胡不知讲那本青牛五千言的事了,于是便跑去藏书馆旁的小竹园找他,却发现云胡不知没有回来,南岛百思不得其解地离开了。
陈鹤看着趴在藏书馆三楼听风台上的云胡不知,有些好奇地问道:“云胡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胡不知站起来,偷偷瞥了一眼竹林,看到南岛已经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会发现昨晚我和院长在偷窥了吧,不然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云胡不知一面惴惴不安的想着,一面向陈鹤点点头,故作镇定地说道:“过来看看风景。”
陈鹤一听,倒是开心起来,拉着云胡不知到一旁坐下,开心的胡吹乱侃起来。
云胡不知原本也只是想应付一下,便回去看书,可是停了一会,倒也觉得颇有意思,于是二人坐在听风台上,喝茶闲聊了一上午。
临走的时候,陈鹤还拉着云胡不知的手,真诚地说道:“我还认识一个朋友,改天咱们三一起坐着聊会。”
云胡不知表示没问题,然后又问了一下是谁。
陈鹤说道:“就是咱们悬薜院的门房,那个叫南岛的少年。”
话还没有说完,云胡不知便一瘸一拐的回了小竹园。
陈鹤茫然地站在藏书馆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岛在房间里有些心不在焉地修行了许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便匆匆赶往了静思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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