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梅有点没算明白,掰着手指头在那琢磨,罐头厂给工人用罐头抵工资,一个就是五毛,女婿往外卖,也是五毛,这不就是不赚钱吗?
如棠笑着摇摇头,她娘这个算术水平,还是别做生意了。
“哎呀,我可算是想明白了。”郝梅一拍脑门,“工人是按着五毛左右的价格到咱这换海鲜,可是咱家海鲜啤酒成本低啊,算下来一个能赚三毛多,阳子这趟又能赚十块钱吧?”
如棠给她竖起大拇指,哎呦不错哦。
郝梅喜滋滋,可是喜了一会,又想不明白了。
“罐头在咱村供不应求的,咋罐头厂效益那么差?工人工资都发不下来?”
这都不应该啊。
“这跟管理者有关,罐头厂应该是原材料出现了断裂,原材料供应不足,产值上不去,好几条生产线闲着,发不下来工资,只能用罐头抵债。”
“为啥不把罐头拉到乡下呢,买了给大家开工资多好,而且说到原材料,咱隔壁村不就产黄桃吗,黄桃去年都烂在果园也没人收,他们咋就能混到没有原材料呢?”
郝梅又是一头问号。
如棠耸肩。
“听着是简单,把需要的东西销售给需要的人,但这两年政策反复,胆小的厂长根本不敢这么干,左右他们领的是死工资,做的好做的坏都是拿那么多钱,谁又愿意冒着被处分的风险给工人谋福利?”
之前都是计划经济,东西生产多少,卖多少,卖给谁,都是有数的,多了少了都得担责任。
这几年政策逐渐放宽,可不是所有厂子的管理者都有这个魄力做这些,宁愿桃子烂在地里,厂里生产不出东西,也不愿意丢了自己的铁饭碗。
“哎,造孽啊……”郝梅叹息,闺女分析的可太对了。
如棠笑笑不再说什么,在院子里支起了炉子,烧了些水,准备给她娘擦擦身子。
天热,容易出汗,娘俩都是爱干净的人,不擦擦睡不着,她娘现在行动不便,得如棠伺候着。
如棠就想着快点弄完,她一会还要去趟裁缝铺取衣服。
布料是之前她挑的那块灰色的,交给裁缝,加了点钱,缩短工期,就为了明天领证穿。
家里的水壶太小,用着这个烧水要折腾好几次,如棠就去主屋找李华,想借个大点的。
敲了两下门,里面没动静,如棠以为李华不在家,转身正要走,李华的丈夫老张从里面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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