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地风光。每当他将要说完一个故事,总是善感,遥远,多情得近乎无情。
“于是,金钱豹的出生与死亡编成一束生血花瓣,只盛开于远古母星的大陆南端卖艺者眼底、豹射而出的刀花。那束花夺去了为金钱豹编纂身世的作者双眼。”
但丁走向以蛇头妆点把手的帝女花王座,对着轻轻点头的妲波色儿微一躬身。
“我只愿化身为那场栩栩然的梦境,帮你们打通那条光影如刀的河流。”
“你想要的,该不是作嫁的乐趣,而是身为猥亵第三者的醉意吧。”
妲波色儿冷淡却愉快地说。
“客随主便,我的一切,不都是承蒙大姊的照顾”
但丁俯身吻她光滑的掌心,不着痕迹地印上一抹笑纹。
根据“巫女尾巴”这个彗星云河的在地居民民间信仰,一旦你梦见自己不着边际地坠落,表示彼岸的异度次元正好有个天使,对着你沉睡的方位啜泣。
星河点滴成海,于是泛滥成一发不可收拾的诗歌。
谣传续接着:居住于“黑天鹅狩猎区”的天使,痛快滴落着细碎如盐粒的透明分泌物,漫漶流漾于失足坠落的梦境,在梦者身上镀染一层迷惘欢快的尘埃。从此,作梦的人就是这位天使的囚俘。
如此的以讹传讹实在美得过分,反而绽放出情不自禁的阴邪滑稽。卢西弗第一次听到这则童话时,不由得嘟起嘴巴,差点当着郑重其词的叙述者面前翻起白眼。
虽然他并无失敬之意,那又是个他相当看上眼的诗人,可他无法不被那种“天使恋物习癖”逗到几近破功。
所幸,到头来他总算顺利成就了原本水到渠成的幽会,虽然那位深知他性情的诗人无奈抱怨了几句,带点挟怨报复的意味在他的翅膀上,以手篆抄写了几行惆怅的俳句。
说穿了,当时的他只是太过年幼,过于自信,浑然不觉**可能载舟也可能覆舟的双面女神特性。
总是懒洋洋地受用世间百态的他,哪里体会得了饱和过溢的空乏感,怎么试图抹煞还是不得法,如同骨中钉、肉中刺的难堪景致。
或者说,他向来不以为除了自己以外,这个万丈渊薮还会栽培出另一个让众生不惜饮鸩止渴的春药化身。
这是警示自己,切莫小觑看似乖顺的入幕之宾。
就算是犹大赢得一回合吧!
卢西弗弓起小腿,蜷坐在一张莱姆酒色的光榻,百般不情愿地坦承自身的不妙处境。
他打开意识与羽翼根髓的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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