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骤然之间变得冷峻无比的语调,对方不禁有些着恼:“呸,少来这一套,你当我是什么白目么。当然判断得出你是什么来路啊。”
顿了一下,他也故意用同样死活无偿的娇嫩刻薄语调回嘴。
“万一我弄错了,那么被我杀死也只不过是你的命运罢了。有机生命体总是会死的,不管是不是被我不小心搞死。所以,如果你试图让我感到有罪恶感,请省省吧!”
然后,他有点腼然地说:“至于你的名字和你的经历,我是使用记忆探测法知道的。”
利奥拉再也忍不住:“如果你对于尚未领教到我的精神念波而感觉遗憾,不妨现在来较量一下。”
对方陡然间冲着他绽开笑容,那真是一朵比任何希罕花卉更难得的灿烂笑颜。好心情的闯入者充斥邪门与纯净,以哄小孩的德行,莞尔地抚摸利奥拉额前的头发。
“现在不适合劳动啊,你可还没有复原呢。可能是乍看到你,实在太有兴味的下意识反应,才不自觉地下了稍微重手。好啦,抱歉嘛,你不会软硬都不喫吧。”
利奥拉默然。他实在无法对这么自在着任性的人儿真正发怒。何况,这是在宇宙中他仅有的同伴──至少在目前。这种想法使他相当松懈舒适。
他轻叹了一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红衣陌生人稍嫌委屈地轻咬下唇:“为了回报,现在我所有的防御系统都开启。你可以进入我的全向度系统,知晓属于我的一切。这样如何啊,来欺负我吧”
利奥拉终于忍峻不住,对方活像一只认定不会有人忍心下重手整治他、所以尽兴撒赖的优美幼生角翼龙。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已经没辄啦。何况,现在的我也没有足够的力场好进入你的记忆。”
对方终于真的难为情起来,沈吟着适合的场面话好一阵子,可却什么也没说。
最后,他只是掀开披洒如瀑的长发,如同抖落一片雪羽一般,敞开向始以来鲜少解印的三对鲜红色天翼,如同织就了一场让观者死而无憾的血色霜花。
“这些来自于超额度次元的羽毛,每一根都有一些我的典故。简言之,我叫卢西弗,可别像某些见鬼的人一样,以一些乱七八糟的别名称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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