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不够卖,你倒是让供货的给你送啊,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整一份出来,不然我把你店砸了,你信不信?”
中年男人憋了一肚子气,觉得孙旺祖太轴了,东西不够了就去采购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做生意呢。
孙旺祖:……
碰上不讲理的顾客能怎么办。
碰上不讲理还觉得自己挺对的顾客能怎么办。
他不知道鲫鱼不够了得采购鲫鱼吗?他要是能联系上那姑娘,他用得着在这听训挨骂?
孙旺祖愁得牙都疼了。
这时,从二楼包厢里下来一个人,约摸着三十出头的样子,他手里端着一盆汤,看向捂着腮帮子的孙旺祖。
“老孙,我这份汤没动呢,你先拿去给人家吧。”
孙旺祖眼前一亮,牙疼都顾不上了,接过鲫鱼汤递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却不依不饶,得到是得到了,关键这一份也不够啊,按着老太太的食量,到了晚饭就干完了。
明天咋办?后天咋办?
“孙老板,明天我还是这个点来,你会把汤给我准备出来吧?”
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孙旺祖。
孙旺祖忍不住头皮发麻,店里的鲫鱼今天已经全部卖完了,他又没联系上那姑娘,明天他去哪儿弄一盆鲫鱼汤出来?
他真的好想拒绝,但中年男人那犹如恶霸一般的目光紧紧地锁着他,大有他敢说个不字,下一秒就直接动手砸店。
“我尽量。”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从皮夹里掏出几张大团结,放到孙旺祖跟前。
“不是尽量,是一定,不然我就砸店。”
说完,他留下钱,一手端着汤大摇大摆地走了。
孙旺祖欲哭无泪地看着收银台上那几张大团结,生平第一次觉得钱不顺眼。
“咋了,老孙,钱烫手?”
孟季凡从楼上端汤下来,就一直没走,看着孙旺祖对着钱唉声叹气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了两句。
孙旺祖白了他一眼,孟季凡是他发小,十年前去了深市,曾经的穷小子如今摇身一变,不说腰缠万贯,起码也是富得流油。
最近一段时间回老家处理家事,因为不愿意面对家里那一帮奇葩亲戚,所以一直都住在他这里躲清净。
事情不遭到自己身上,永远体会不到疼,小老板的心酸跟无奈他这个大老板哪里会懂。
“你这会儿能乐就可劲儿乐吧,那卖鲫鱼的姑娘再不来,我这饭馆明天不被王老板砸了,也开不了几天了,到时候你就回你自己家里住。”
孟季凡一愣,他家里那点破事儿还没处理干净,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开易水镇。
孙旺祖这小饭馆不仅住的舒服,还有现成的饭菜,关键是那些奇葩的亲戚根本找不到他,放眼望去,整个镇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这更合适的地方。
所以这饭馆要是被砸了或者关门大吉,他就得跟着受罪。
理清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孟季凡也乐不出来了,坐在凳子上,跟孙旺祖一起想办法。
“实在不行,你就换个供货的呗,我就不信偌大的易水镇找不出第二个卖鲫鱼的。”
孙旺祖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头反倒更疼了。
“实不相瞒,前几天还真有几个卖鲫鱼的过来,只是那些鲫鱼要么是死的,要么品质不好,煮出来的汤又黑又苦。
跟那姑娘卖的鲫鱼简直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完全没法儿比。
我这生意并不是一直都这么火爆,前段时间客流量少,差点儿经营不下去。
我推出鲫鱼汤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企图靠着这鲜味招揽些客人。
万万没想到这鲫鱼汤如此火爆,这几日店里来的客人都快把门槛踩破了。
他们不为别的,专门为了这口鲫鱼汤而来,我这会儿要是换了食材,以次充好就相当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用王老板砸店,我自己就能把店给搞垮了。”
孟季凡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明白孙旺祖说的话不假。
“可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又没记住那姑娘的名字,是哪里人,若是想找到她,只能大海里捞针了。
她既然往店里送鲫鱼,这鲫鱼又个个新鲜活蹦乱跳的,这说明她住的地方肯定离这不远,实在不行,就派人去附近几个村子里打听一下。
话说,这鲫鱼汤真的有那么好喝吗?至于他们这么疯抢,要我说还是村里人见识少,这要是在深市人家都不拿正眼看的。”
他在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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