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望春更正过来:“三碗酒。”
司徒校拦了拦道:“你要敬谁暂且放下,干完第三碗酒你想敬谁都由你,这是酒桌上的规矩。”
章望春道了一声好,干完第三碗酒。
司徒校立马满上。
凌深寒朝杜安青客气的道:“美酒配佳肴,今日无敌仇。”
杜安青深表认同:“若非国仇当头,你我又怎么能同一桌子上把酒言欢,今日一笑泯恩仇,来日上了战场,你我是袍泽,同仇敌忾。”
章望春插嘴道:“杜阁主说的好啊,且容我第一碗酒敬朋友之谊,离开了父母的羽翼,没有秦晋之好的欢愉,是朋友给了我们慰藉。”
说完,章望春敞开了肚皮,干完整碗酒。
杜安青端起酒碗很好的配对做了戏:“为朋友之谊干。”
司徒校满酒的动作非常熟练且迅速,没少干过倒酒的事。
“第二碗酒敬父母之恩,没有父母,便没有你我的存在,干。”
五碗酒下肚,章望春肚子里传来翻江倒海的难受之意,见三位老哥都没动用功法逼出酒劲,他也不好意思偷奸耍滑,这不是他的风格,也不屑为之。
平日里不怎么饮酒的章望春今日破天荒的放开了兴致,司徒校极其满意,凡是敬酒的,没有不应承的,哪个掉队,他还不允许,不乐意,催得凌深寒和杜安青同进同退。
“第三碗酒敬秦晋之好的欢愉,它带来的的美好无与伦比,带来了无限的憧憬,排遣了无边的寂寞,修行路上直教人生死相许,不枉人世间走一回。”
连日来下属惨死和本体自爆元婴而亡的愤懑在心中淤积,垒块一吐,章望春真想大呼畅快,只是可惜此时此刻不容许他放纵,唯有隐忍。
若是回到晋国,当把酒学起来,喝死这些该死的武夫……章望春虽然感觉晕乎乎的,思绪却是仍很清醒。
杜安青赞赏的道:“你这小哥的话说的是贼好听,跟我们这些粗鄙的武夫就是不同,比这美酒滋味都还要好。”
接下来,我敬你,你敬我,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章望春是来者不拒,如愿的喝的酩酊大醉,最后是被廖七藏背回家的。
其他三人却是若无其事,远远没有尽兴。
武夫酒量,深不可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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