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每个宇智波都逃脱不了追求力量的宿命,曾经我以为我是例外,现在我意识到并非如此。
我下意识地摸上还沾染着湿气的脖子——就在刚刚,它险些被一振刀斩断。
想要自由掌控自己生死的心是那么强烈,强烈盖过了直面死亡的毛骨悚然。使得我在刀光乍现时大脑清澈如明台。
白雷——舍弃浩大的声势,转而扩充一切可及的范围。水的掩护让电流交织更为得心应手,也更加悄无声息。
屏息——人一时半会憋不死,但呛水绝对会让这个速度超级加倍,
下沉——本来就不会游泳,与其徒劳挣扎不如保存体力,再绝望,不到最后一刻也绝对相信会有转机。
以及最后,最最最重要的——用尽全力地挑衅!
没错,水下倔强的“咕噜咕噜”不仅是我快憋不住气的穷迫,还有连头发丝都在使劲的挑衅和嘲笑哒!
让你一言不合就砍我!我不痛快了你也别想好过,我或许不一定会活,但你绝对能吃大亏。
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也有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已经替未来的自己提前先把仇给报了,而作为攻击方的宇智波泉奈瞄准的也的确是我外露的脖颈。
然而。
当杀意无限迫近,死亡的面纱掀起的微风轻抚脸庞时,我听到了无声的刀啸,一秒——甚至更短,我短暂地与这振凶兵共鸣。
——这又是什么?我的本能究竟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来不及思考这些,因为这一刀真的太快了。
那个叫做泉奈的宇智波从出鞘到拔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在白练的威能之下,本应当不会被斩断的水流被遏断,雷光和电流的加持甚至让他的攻势更为凶残,而它的目标,正是沉入水下的我。
一个势在必得,一个避无可避。
一振兵器会不会思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共鸣的那一刻,这个未知的本能悄然地运作了。
共鸣本该是相互的,于是刀便偏离了应有的方向。
而对此,宇智波泉奈似乎认为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回头看去——在南贺川的另一头,握着武士刀的忍者还没有离开,他的身形隐藏在斑驳的树荫下,目光似乎落在了我的身上,又似乎没有。
我下移视线,落在了那振刀上。
现在找不到和刚刚类似的感觉了……是偶然吗?
位于脑海里,从刚刚开始就在一心二用,快速查找的六年教材已经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我没有找到仍和与目前情况相近的能力。
这些显然没被写入教科书的能力新则新矣,却完全是待开发的状态,没有样本量就意味着没有前辈帮后辈把改踩的坑都踩了,对现在的我来说,未知才更可怕,可怕到——
——我必然会忍不住好奇心去探求。
“怎么了,”走在前面带路的千手柱间停下脚步,询问般地转过头,“改变主意了?”
“才没有。”我回过神,揉了揉眼睛,追上他,有骨气极了:“不用你打,我自己的场子会自己找回。”
依靠别人的强大迟早会离我而去,只有“桃桃”才会专一而永恒地爱着“桃桃”,也只有“我”才是陪伴自己走到最后的存在。
而且……别人代打哪有自己亲自下场报复来的解气!
“唔,果然……”千手柱间收敛笑意,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表情古怪,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果然什么?”我叉腰。
“果然。”他收回了让我有些不安的视线,脸上又挂上了惯有的笑,还挠头了挠头:“果然你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乖巧。”
“……”不安如同冒出来一样悄无声息地又缩了回去,我连自己都没发现地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叉腰叉得更上了:“我从来没说自己很乖巧,相反,我超叛逆的!”
“看出来了。”千手柱间一脸赞同,并竖起大拇指,露出整齐地一口白牙灿烂道:“所以,你准备好去找医疗忍者迎接你本月的第三次治疗了吗?”
“……”啊这。
我眼前一黑,回忆起又酸又苦还涩,味道能刺激到大脑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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