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太极最原始的十三势,却又带着《撒放密诀》中一丝“擎引松放”的韵味。
在藏书阁里拜读百家的夜三更看的清楚心下也是明了,却发现眼下自己气机竟被对面老道控制的严丝合缝,挣脱可又欲罢不能。
“复劲整。”
老道左右两记不存在于太极拳中的黑虎掏心,似是要把周围弥漫气机牵引于自身,尔后双臂大开大合,隔着大鼎五六尺的口径前推紧接回手,如私塾先生写大字一般一笔一划极其缓慢,却让得想要格挡的夜三更有心无力,再反应过来,就见得大鼎离开脚下,身子诡异落地。
老道收势,内掐子午仍旧躬声道:“夜三公子承让。”
夜三更愕然坐于地上。
如这般毫无还手之力的败阵还真是熟悉又陌生。
夜三更愣愣看着一圈一圈摇晃缓缓缩小幅度最后归于沉寂的大鼎,又看向鼎上一夫当关便挡住山道的老道。
“太极?”
“太极。”
两句话相同的两个字,一问一答。
夜三更起身整整衣服,仰头问道:“未请教道长法号。”
“法号九厄。”
“输了一招不亏。”夜三更道,“九厄道长当年可是上任掌门指定的人选,能与道长交手,甚幸。”
“贫道只是守山人,当不得夜三公子如此称赞。”
“那我可否以太极试太极。”
老道笑而摇头,“夜三公子遍读武学,怕是驳杂不精,贫道今日就领教领教三公子太极。”
鼎下夜三更已太极起手,相较于练了一辈子太极的老道,即便是有样学样这姿势也是不遑多让。
夜三更大开大合身法飘逸,于鼎下半丈内左右游走,如清风吹叶,似柳枝摆手,一举一动亦是如同刚刚老道动作,只是夜三更所画大字看起来有些徒有其表未得其心。
“少时曾看亦畲道长《五字诀》。”夜三更开口,语气轻柔吐字缓缓,两眼盯着左右两手若互搏般采撷似轻抚,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轻松,哪有半点对敌当前的紧张样子,“不懂心静、身灵、敛神、劲整、神聚,只是将沾连粘随敷盖对吞擎引松放十二字置于表面,以为太极不过借力使力不卸力借力打力不费力的投机取巧,所谓借彼之道还彼之身无外乎是。”
对于太极,夜三更画虎画皮难画骨却也是打的有模有样,不是老道那套太极雏形十三势,也不是武当上任掌门张上云以四象生八卦为胎化简做繁出来的太极三十六式,而是现在被道门中人视为鸡肋的太极二十四式。
夜三更凭着记忆有样学样,借意念引全身一百零八窍穴,入静放松、以意导气、以气催形、外柔内刚,竟带起周围两丈以内气流有清脆敲击声。
“今日与九厄道长搭手方顿悟,借力使力方能打力,方可不卸力不费力。借力,不只借他人力,亦是借予他人力,力力相叠,可不似两数相叠,而是……”
夜三更视线恰恰落在老道身上,一记高探马紧接变了招数,似是灵蛇蜿蜒出洞一般一手推天一手盖地的外家把式。
“我有扶摇九重天,要登山。”
平地起龙卷。
夜三更一手扶摇而上,气流涌现如山门前对阵那几名道士,一道可环抱的龙卷由脚底凭空而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夜三更托起与大鼎平行。
夜三更抬腿迈步如履平地,站于大鼎上的下一瞬那道龙卷紧接消失不见。
“昨日有幸,于分水岭上接引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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