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夜三更的制止,夜遐迩根本不往心里去,汹汹夺人。
“三公子少年得志,机缘喜人,年纪轻轻便九转天象借气驭气属实天赋异禀,只是武之一途与我修道一般,循序渐进方为正数,如此机缘使然造化弄之,只求了个空中楼阁,无甚根基,因果轮回下待得他日心境受损又怎能证得大道?”
夜遐迩摸着缰绳翻身下马,只身向前,道:“我弟天资聪颖,国师尤所为揲蓍龟甲,算得武曲天下。这武道一途自古有之却又繁缛庞杂,我弟观百家融汇一通,怎么就悟不出个登堂入室。怎的到你口中却是另有因果?”
也瞧不出老道有何表情变换,语气仍旧不急不缓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本该正心武学,却因红尘杂事频繁出世入世,投进三千浮华世界,乱其心性,扰其慧根,怎能悟得正途?”
相隔数丈,夜遐迩与老道遥遥相对,“苦心志劳筋骨,厚积薄发破而后立,此话怎讲?”
老道眼观鼻鼻观心,无欲无求,“亦是聚小流方厚积薄发,积跬步才破而后立。”
夜遐迩一副恍然样子,“依先前所言,缩头走之方能证道。那依我这个小女子所闻,道长闻字解意却又与先贤差之千里。”
终究是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表情,老道凝神瞧向夜遐迩,“贫道数十年只是看几本破书,不知怎得与女施主所知相右,还请点拨。”
夜遐迩侧身,背负双手,俨然一副女学究,道:“即然刚刚说到道之一字,缩头走之,说文解字之意小女子不便深究亦是无理辩驳,可内里意思就是行事莫张扬。是也不是?”
老道闻弦知意,想是明白夜遐迩话中所指,并未答话。
夜遐迩续道:“老君守藏立说,尔后化胡函谷,洋洋洒洒留《道德》五千言。夫子授业解惑,周游列国十三载,《春秋六经》流芳千古。墨巨子参与春秋百家会战,蚍蜉撼树拒敌千万,以战止战。驺先生过遍浮生,堪舆前尘后事百千载,八卦五行算尽人间。韩大家遭人嫉妒忍辱负重,于大狱融汇法术势三家,自成一脉。无上士历经沧海桑田,看破这世间诸般烦恼恩怨,菩提下如来如去。敢问,这些人哪个不是出世入世数十载方得证大道?连得吕祖也是于红尘中因缘际会转而修道,你如何由这个缩头走之就敢断言舍弟不可顿悟?”
老道呵呵而笑,道:“娃娃莫要跟我这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家伙抠这字眼,缩头走之是用心,心中有道便是道,心中无道怎可证道?”
夜遐迩回呛一句,“那你怎知我弟心中无道?”
老道终于开始正视起这个以前只是听闻却未有缘得见的奇女子,“三公子心性不稳,现如今躲藏三年,出世便一气上武当,气势凌人。如此一来,心中怎有道?又何以称道?”
“杀神白起坑杀赵人四十万,何以称道?何以成神?却是成道,却已封神!”
夜遐迩咄咄逼人,无神双眼直直盯着不远处老道,“敢问道长,舍弟与白起,怎比较?”
老道哑然。
夜遐迩昂头,近乎于蔑视的姿势朝着处于上风口的老道,又道:“武道一途,贵在心专。舍弟当年幼龄于藏书阁拜读百家武学,摸着天象。就如武当修道,如若没有先贤大家著书立说删繁就简,你们又如何去悟?遍观百家,又有几个顿悟彻悟?还不都是一步一脚印摸索出来?便是武当,千百年来就出了个吕招贤。一朝彻悟,证道飞升,前后也用了何止二十余载寒暑。舍弟于天象境摸索方才几年,敢问道长,就是贵派所谓外门之幸的韩有鱼,倾尽你武当恁些精力代价,由通明进天象用了多久?”
老道不语。
夜遐迩也没想着老道会回她,又道:“眼下道长不说话,难不成这时候还能修个无为?在想着无为而制,还是无为而止?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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