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阿兄,你就放心,陈君他不会因此就不教咱们的。”
曹丰问道:“你咋就这么确定?”
曹幹说道:“阿兄,其一就如陈君刚才说的,知道容易,做起来难,他既已说了这番道理,那么对眼前的这种情况,他必是早有心理准备,不会因为见到这一幕,就觉得咱们笨,不教咱们了。”指了指站在陈直带来的那五人,说道,“陈君带来的这一伍人,适才在校场上虽进退如一,迅捷如虎,可若我料之不差的话,想来他们在初习之时,少不了也会是这种情况。”
曹丰想了想,回忆起来了他当年在郡里服兵役,学习专供检阅时用的大阵时的情景,那大阵虽不需进退战守,不是用来实战的,然而学时,也着实是费了很大的功夫,说道:“你说的也是。”问道,“其二呢?”
曹幹又摸了摸短髭,笑道:“其一,阿兄既然已经觉得有理,那这其二,不说也罢。”
曹丰说道:“你这孩子,最近你可是越来越奇怪,不像往常了!说话也开始说半截了。”
嘴里说着奇怪,然说到曹幹近来的变化时,曹丰却是带着欢喜,很显然,对曹幹最近的“变化”,他是很满意的。见曹幹无再说之意,他遂也就不再追问。
曹幹指了指自己油乎乎的发髻,笑道:“阿兄,我已然加冠,可不是孩子了!”
曹丰笑道:“对,对,你不是孩子了!我阿弟早是大人了!”
却这曹丰比曹幹年长十余岁,俗语云“长兄如父”,又按曹丰年龄,时下人结婚早,十四五虽即有孩子的比比皆是,也还真是如曹幹的父辈了,加上曹丰、曹幹父母皆逝,是他把曹幹带大的,故此在他眼中,曹丰再是年岁增长,却仍下意识的,将他当个孩子一般。
曹幹没有说出来的“其二”,当然就是曹幹已然猜到,刘小虎之所以把陈直这个得力助手派来教他们阵法,只能是因为刘小虎起了招揽他们这伙人的意图,如此,陈直又怎可能会因为郭赦之等的操练不像话,便甩手而去?
不过念及此处,他心中一动,又把目光看向了陈直带来的那五人,却是琢磨想道:“陈直说他带来的这五人已是操练了一年,但我们起事至今,也不过才两三个月,如何就操练一年?这只能是在起事之前,他的这些人就已经在私下里操练阵法了。他是刘小虎的姑父,他的人私下操练,刘小虎的人定然也是如此,……亦就难怪刘小虎的部曲这般能战,郡兵也能打得过了。却又这般说来,刘小虎、陈直的起事竟是谋划已久,而绝非是临时起意了!”
曹幹推测的一点不错。
早在刘小虎的父亲刚和董次仲秘密谋划起事的时候,陈直就参与了进来,并也正就是在那时,刘小虎家和陈直开始的私购兵器、及对他两家宗兵们的私下操练。
一则,刘家、陈家都是本县的豪强,特别刘家,在县外亦有坞堡,种种操练都是在堡内进行的;二者,陈直是县吏,刘家在郡府、县寺都有朋友,纵是有人发觉告密,他们也能压下去,因而,他们私下购买兵械、操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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