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噪声、杂音潜移默化地侵蚀着初始的旋律,能将一首圆舞曲变成奏鸣曲,也能将一首豪放词变成婉约曲。要是想通过最近的那个版本还原全貌,恐怕会谬以千里。
柳梦微听着他们二人的争论,也不打算再问其中细节,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件事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因为,既然涉及到了命案,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年,警局的档案室里大概率还是保存着当年的资料。那些写在纸上的东西落笔成印,以前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所以,你们村子后面就不再也过花朝节了?”
老太太说道:“花神庙都见血了,谁还会去那种地方?是祈福还是祈祸呀!”
“那花神庙呢?”柳梦微追问道。
“花神庙?”老太太望向老头,像是在和他确认信息:“拆了吧?没人愿意再去了,慢慢就荒废了。拆了也好,死过人的地方拆了好,全埋到土里去!”
“对,拆了。”老人也点着头:“再后来搞开发,造房子,修路造桥,全都没了。你要是让我再去找当初那个地方,我可能也找不到了。就连这里,我们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也大变样了。全都变了,这人世间哪有不变的东西。”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明明就是你老年痴呆,记不住事儿了。”
老头也不甘示弱:“记住那么多有什么用,我记得儿子女儿的每件事,记得家门开在哪边,就已经足够了。哪像你们这帮碎嘴子,家家户户的热闹都要听上一耳朵,还要记下来,再讲给别人听。”
“那个花神庙在哪个方位?”柳梦微问道。。
“就是我们村东边,大概十几里地的样子吧。”老头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老太太又帮他补充:“对,门口还有一棵大松树,听说是建花神庙的那年一起种下的,要是还在,到现在估计有一百来年了。”
“早就不在了,要是在,我倒是还能认得那个地方。屋子塌了可以重建,要是树也砍了,那就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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