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来报告我时,也恰好逢了邓老夫人派来寻邓将军的人手,我与邓将军一听你们二人正在周大娘子府上还以为有什么好消息,想着两家借此可以多亲近亲近也是挺好的呀,结果我们俩等到的却是两家人扭打在一起的消息,正好这时陛下身边的大公公跟着我与邓将军,本来是说奉了陛下的命令送我们二人亲自去宫门口的,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这件事情便扛不住了。……”
“陛下都知道了?”
“普通情况之下,陛下不会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一般也不会插手我们臣子家事。只是这个是事情可能稍微有点特殊,因为最近时局动荡,南蛮遇了十年一次的大旱,为了生存,便在我们的边境烧杀抢掠,我军在最开始时可能还会吃亏于南蛮的偷袭,但多次下来以后,我军便也有了准备,双方来往交战,都多有损伤,所以,南蛮便只好递了文书想来我们这里求得粮食。
南蛮子多年来一直仗着自己骁勇善战,没少让我们吃亏,性子颇傲,此番来朝,定然是一场“硬仗”,可若是他们诚意求粮,为了两国百姓,陛下定然也不会见死不救,但若是……陛下自然也要准备好万全之策。”
“陛下想了什么万全之策?”
“南蛮使团的正使是他们南蛮百年不曾出其右的天才楚辞,也是他们的国师,而我数年前曾与南蛮的国师同师承于已经隐世的曾大儒,算得上是师兄弟。”
“师兄弟肯定感情很好啊,为什么还让你去?不是平白伤了你们的交情嘛!”
“娘子有所不知,我们的师父曾大儒,被誉为旷世无人能出其右的人才,他将毕生所学写成两个绝世书卷,一为“辰”二为“夜”,两册书卷里面记载了天下万象,乱世生存之道,夸张的说,若有人能参悟到其任何之卷中的七分,便可成为天下英雄。
我们这位师父曾大儒一生只收过两次徒弟,一次都是收两个徒弟,两个徒弟他会各传授一卷“辰”或“夜”,再让他们在学有所成后,进行论战,看看是谁学的更好。”谢汝卿说到此,顾若素忍不住打断道:“这个曾大儒好自私啊,让两个徒弟帮他验证自己学术的高低,不就是逼两个徒弟成为竞争对手嘛?”
“夫人说得对,曾大儒确实有这个想法,所以,西楚北野天与东赵独孤如愿,我谢汝卿与南蛮楚辞说是宿敌也好,惺惺相惜的知音也罢,总之,我们二人之间的较量不死不休,所以此次他出使,于公于私都应该是我为迎接正使。”
“哦,我明白了,但是这和邓大人有什么关系?”
“此次南蛮使团的副使是南蛮军队的重要人物之一,漠南将军季节,此人阴狠毒辣,放着好好的军队不去管,非要来出使,肯定没藏什么好心。
邓大人沙场征战多年,骁勇无双,一直以来都是南蛮军队的心腹大患,漠南将军季节也颇为忌惮他,所以陛下已经钦定了邓大人作为迎接使团的副使,命我和邓大人从中互相协助,定要将南蛮使团妥善的解决掉。”
“所以,若此刻我们俩因此伤了情分,即使我们两能够公私分明,但保不齐我们手底下的人会不会也是如此,说不准,就会让南蛮使团有机可乘,这样的局面是陛下最不愿意看到的。”
“可今天我们还是把邓博弈给打了呀。”
“今日打板子的名义上是我的私军,但实际上是陛下的亲卫,下手应不会有多重[当然,前提是我没有用银子的前提下]且陛下不日就会降下一道旨意,让邓博弈进入邓大人的军队历练,也算是让邓博弈为继承父业提前做准备,众所周知,接手军队越早越好,而邓博弈的待遇,在这京都里,是独一份的待遇,我们手底下的人都不是笨蛋,这样的情形自然是看的清楚的,回头办起公事,自然依旧是尽心尽力,不会有嫌隙。”
“你这样说,好像是合情合理,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隐瞒了一些什么?”
“是有所隐瞒,但各种情形,我也不是都清楚,陛下曾单独把我们二人进了书房,约二盏茶的时间,期间,陛下到底对邓总得大人说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等人自从陛下的书房出来之后,陛下便给了这样的解决办法。”
“那陛下和你说了什么?”顾若素若有所思的问道。
“陛下没与我说什么,只说让我好好宽宽心,日后,会好好补偿我们谢家的。”
“哦,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听。”顾若素一眼就看出谢汝卿这是在避重就轻,颇有和她打太极的意思。
“乖,你别恼我,实在是这些事情并不简单,过于让人愁苦,我不忍心将你卷进来,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只要无忧无虑的继续你的日子就好了,等以后,等以后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有时间了,我一定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的。”谢汝卿神色认真,并不像作伪。
“嗯……好……”顾若素看着谢汝卿给自己画的大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但或许是今日的“仗义相助”也或许是多日来的“贴心照料”,顾若素还是答应了谢汝卿,好似真的那一天会这么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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