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就怒不可遏。她拔下头上的钗,对着赵大有的肩膀用力一刺,眼神阴鸷。
赵大有杀猪般地嚎叫,语气软了不少。
“飘飘,你别激动,我告诉你,这次我可不是一个人来京城,只要我傍晚不回去,那个人就会把你我的事告诉凌烈,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对死鸳鸯。你放了我,给我一万两银子,我就消失在你眼前,你考虑考虑!”
宜桂觉得事情不宜闹大,否则主子这辈子就完了。
赶紧上前劝道:“姨娘,别跟垃圾一般见识,您还有二小姐,还有小少爷。”
陈姨娘的嘴唇都在颤抖,手中的钗掉到了地上。
她忽然抱着宜桂大哭起来:“这个混蛋卖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捡了一个残废恶心我。我恨不得弄死他们!”
宜桂知道她的那根弦断了,软言安抚着。断了就好,断了就能重新接上了。
与赵大有约了三日后到这里拿银子,扶着陈姨娘缓步下了山。
她知道主子需要好好缓缓,幸好她也带了两身衣服,否则这副狼狈之态被府中的人看见势必一波风雨。
风荷园再也折腾不起了!
凌玥终于知道陈姨娘为什么要虐待阿昀了。
她承认她是个苦命人,碰上了无良丈夫失去了亲生子。但她将这种悲痛转嫁到阿昀身上,欺辱了他十六年,这便是她的错了。
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这个恶棍的事她究竟要不要与凌烈说?现在竟然连凌柔的身世都成了谜,狗血啊!
不想了,一团乱麻,她得好好理理思路。
虽然柳姨娘有一肚子心得体会想与她交流,但凌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也开不了口。
只是眯着眼睛在马车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三个人的话,又极力脑补着有的没的。
嗯,有意思!
回府后,凌玥直接去了揽月轩,柳姨娘则找了理由去了风荷园。
还邀了凌烈过去。
美其名曰二小姐与小少爷很久没见到老爷了,都很思念他。
凌烈对柳姨娘极为赞赏,到底是自幼服侍在母亲身边的人,虽然出身低,但是识大体、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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