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吴氏的恶毒,和对虞兰娇的刁难,几乎已是不加掩饰了。
竟找了这样一个由头,拿自己的身子做幌子,以孝义之名逼迫虞兰娇!
时人极重孝道,曾人有为了养活母亲,卧在冰面以体温化开冰层,捕获鲤鱼来供养母亲之事,且备受推崇。
昨日虞兰娇拒绝,是以那玉佩是虞横亲手雕刻为由,且那命格之说,听起来也似是虚无缥缈之事。
可如今吴氏实实在在病重,破解之法也只是让虞兰娇跪几个时辰祈福而已。
她若还像昨日那般拒绝,这顶不孝忤逆的帽子,就结结实实地扣在虞兰娇头上了。
若这是在虞府,自有疼爱她的长辈替她出面,驳斥吴氏护她周全。
可这又是在李府,李家众人,对她不过是面子情而已,谁会替她出面?
郭氏?小郭氏?还是李治中?
虞兰娇嘲讽一笑。
郭氏皱眉扫了虞兰娇一眼,心中虽然暗恨郭氏不安分,成日小肚鸡肠地闹事。
可到底亲疏有别,她总不可能为了维护一个外人,接二连三驳斥自家儿媳的面子。
说到底,既然总要有人受委屈,那郭氏自然选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来受这个委屈。
小郭氏也意味不明地看向虞兰娇。
她自然有法子帮虞兰娇一把,可是,有这个必要吗?
自古锦上添花不得人心,雪中送炭才叫人感恩戴德,小郭氏想笼络住虞兰娇,自然要在她身处绝境才出手相助。
如今虞兰娇刚进府,多吃吃吴氏的排头,被吴氏逼得越紧,才越会跟吴氏势不两立,在李家后院,才更会想着依赖自己。
日后自己利用她来打击吴氏,才会更加轻而易举。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思量片刻,郭氏板着脸开口:“命格之说的确不能尽信,却也不能不信,你说呢?”
她看向虞兰娇,虞兰娇眉心微蹙,“祖母说的是。”
郭氏心头一哽。
这就完了?
为表孝顺,她不该主动提议,自己每日正午跪地,直到吴氏好全吗?
这样她也能借坡下驴地全了吴氏的脸面,也不必打破李家后院的一团和气。
可她瞪了又瞪,虞兰娇也只是满脸忧虑地端坐下首,丝毫没有主动开口解围的意思。
郭氏气得不行,心中对虞兰娇的不满也升到七分,咬牙切齿地开口:
“既然如此,你就每日正午在西南方跪地祝祷两个时辰,去除身上的阴煞之气,等你义母何时好转再停下吧。”
虞兰娇缓缓抬头。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虞兰娇起身,朝着郭氏行了一礼,“兰娇遵命。”
不知为何,明明是温顺乖巧的姿态,郭氏看在眼里却格外气愤。
虞兰娇是故意的。
她知道郭氏的意思,可她偏不接话,就是为了让郭氏主动下命,吩咐她去跪。
只有如此,才能让有心人知道,她在李府,有多么地举步维艰!
明明已经退无可退,明明已经引颈就戮,明明已经俯首顺从,甚至她还主动为李老太太洗手作羹汤,献上药方。
李家众人却偏要刁难她、践踏她。
这就是魏卓言替她安排的,自以为周全的路。
前世她就是太过爱重魏卓言,不忍魏卓言左右为难,面对李芙的刁难才全都忍下,将所有的委屈都尽数咽到肚子里。
以致魏卓言一直将李芙看作端庄贤淑的正妻,对她尊重有加。
可今生,她凭什么忍气吞声,她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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