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这么说,就是希望虞桂以长辈的名义,做主退掉这门亲事。
其实方家门第并不高,方老爷不过是个六品的京官而已,在这京都自然是不够看的。
只不过方老爷曾是虞横年少时的挚友。和方家定下亲事之时,正是方家穷途末路之时。
虞横为人正直热忱,见方家贫困,方老爷仕途也不甚平顺,以致意气消沉。
便主动说要与他结亲,甚至在方家下了小定礼之后,提前为虞兰萱置办了一批嫁妆,送去方家以助他们渡过难关。
彼时虞兰萱身为宰相幼女,上头两个姐姐一个是高家大奶奶,一个是三皇子未婚妻,便是嫁国公或是皇子都使得。
却偏叫虞横定了这样一门亲事,谁不说虞横傻,谁不说方家祖坟冒青烟。
可时移世易,如今虞横一死,往日靠着虞横经营升官的方家便也换了嘴脸。
罢了,往事不可追,如今且看来日。
虞兰娇一和虞桂说起此事,虞桂便迅速嗅到了其中的利益。
虞家的家产如今已经盖上了摄政王的烙印,可虞横送去方家的那批嫁妆,却可以动一动手脚。
这两日黄赫对着虞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自己若办好方家这件事,不但能和虞府重新和好如初,还能得到一笔横财,到时候黄赫还敢对自己挑三拣四吗?
更何况,以方家的地位,自己以尚书夫人的身份出面,退一桩婚事岂不是手到擒来?
翻来覆去想了几遍,都觉这是一桩无本万利的生意,虞桂不再犹豫,拍着胸脯应下此事。
虞兰娇见状,笑容又热切了几分:“若能解决这件事,兰娇定备上厚礼,谢过姑母患难相助的义举。”
两人笑眯眯地说了许久,真真一副从未有过龃龉、亲如一家的模样。
是夜,虞桂和黄蔓茵便在庄子上歇下,黄蔓茵愤愤道:“这么好的温泉庄子,叫虞兰娇一个人享受着,也不怕短了她的命。”
虞桂却是想起虞兰娇脖颈上的痕迹,眸光微闪。
“她一个人住在这,自然不是为了泡温泉了。”
正在这时,庄子上的丫鬟巧慧端着热水来伺候虞桂母女洗漱。
虞桂脸上挂起热络的笑意,自腕间褪了个镯子带到巧慧手上,“娇姐儿人如其名,性子娇蛮,你们伺候她,平日多担待些。”
巧慧不比春橘这些在姑娘们面前近身伺候的大丫鬟,跟在贵人身边总能得些赏赐。
庄子上伺候的下人平日里只有月银领,偶尔虞家人来山庄,也轮不上她们凑到跟前。
似虞桂打发的这般莹润无瑕的手镯,在她看来是极为难得的珍宝,带到手上当即惹得她手腕都沉了好几斤。
忙忐忑不已地跪下道谢。
虞桂温和地将她拉起来,“我这个长辈常年不在娇姐儿身边,全靠你们费心伺候,一个镯子又值当什么。
对了,娇姐儿近日因为大哥离世心情郁郁,今日来庄子上,可见了什么人?心情如何?”
巧慧正因手腕上套着的镯子而飘飘然,听得虞桂发问,下意识道: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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