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份眷顾若能物尽其用,为虞家谋划一些好处,便是再好不过了。
送走福公公,虞府迎来意料之外的第二波客人。
“武安侯?”
虞兰娇听到门房来报,立时便愣住了。
昨日她将那刘氏闹得灰头土脸,没想到武安侯还会再登虞府的门。
若是往常,自然该是家中男子去接待,可如今虞横死了,姐夫高远又才离府,加之武安侯明说要求见虞家二姑娘。
虞兰娇略一踌躇,还是令人将武安侯领到外院花厅。
反正她已是打定主意要立女户,以家主的身份接见男客,也算不得失礼。
武安侯府这次上门并非来找茬,相反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态度客气得很。
虞兰娇到时,花厅中不但有武安侯钱元浩和武安侯夫人刘氏,还有一年约四十蓄着胡须的男子陪坐一旁。
那男子,虞兰娇也是认得的,便是虞桂的夫君黄赫。
见了他,虞兰娇才知道今日武安侯府的目的了,特意请虞家的姻亲、虞兰娇的姑父上门,定然是来说和的。
看来昨日明正帝看的那出好戏,效果的确上佳。
虞兰娇温文地上前见礼,“姑父怎的今日过来了?可是来怪罪兰娇,昨日未等姑母上门便自行将父亲下葬?”
一句话便说得黄赫神情一僵,几要下不来台。
虞兰娇明着是在请罪,实则却是在指责虞桂这个亲妹子,居然冷血无情至此,连兄长的葬礼都不露面。
虞桂那个蠢妇!
昨日她嫡亲兄长出殡,她却不知从哪得的风声,只说虞家要倒霉,不愿上去沾一身腥。
加之虞家偌大的家财早已打上摄政王的标签,即便她费尽心思也到不了她手上,她正是气闷之时,连带着对虞横这个兄长也生了怨怼之心。
竟是故意不去为虞横送葬,说要让虞横死也不得安宁。
虽是虞桂有错失礼在先,可对着这个敢当众下自己脸面的后辈,黄赫也生出几分淡淡的恼意和厌恶。
虞兰娇此人,实在桀骜太过,毫无女子的温顺恭谨。
只他今日毕竟是受人所托而来,即便心中恼怒也没表现出来,甚至还带着几分歉然,“你姑母素来将你看得比亲生女儿还要重,怎会为着些许小事便责怪你。
反倒是今日出门之前,她还托姑父来向你赔礼。昨日她本要来虞家帮你操持丧事,却因这些时日忧思悲伤太过,受了风寒以致不能起身。
又怕你们姐妹几个忧心,索性便没将生病之事告诉你们,如此误了虞兄的丧事,反而她忧心后悔更重,病得也更重了。
即便如此,她也早就立誓,等身子好了,定要去大哥坟前上香请罪。”
一番唱念自白,非但洗清虞桂不出席兄长葬礼之事,反将虞桂说成一个纯善至情至性之人,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愧是浸淫官场多年之人。
虞兰娇听在耳中,却觉得腻味得紧。
冷淡地点了点头便不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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