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非但不知报恩,还如此目中无人,对着族中长辈也敢大打出手!我以族长的身份收回你们的财产又有何不妥!”
他脸上满是愤恨和谴责,痛心疾首指着虞兰萱谩骂的姿态,对比起虞兰萱冷漠提刀的姿态,的确很有说服力。
不知情的百姓见了,还真以为是虞家姐妹忘恩负义不敬长辈呢。
眼见不少人盯着银甲卫的威势探头探脑往这边瞧,虞兰娇心中暗自讥嘲。
她们姐妹几人的吃穿用度的确精细富贵,可那却都是虞横和过世的虞母两人共同建下的家业。
这些年,虞横顾念族中的亲人,每年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族中塞,养得他们脑满肠肥。
可被族长这么一说,倒好似虞家在吃白饭,占了族中多大的便宜一般。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这点银钱。
前世便是如此,为着虞兰娇手中的金山银海,招来了多少算计和觊觎。
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人人便都想将虞兰娇踩上一脚。
虞兰娇双眸斜飞轻撇了一眼身边的摄政王,这次,定要借他的手,彻底将这一隐患除掉!
同样将族长的话听了个分明的虞兰茉眸中深色愈浓,却没直接反驳族长,而是轻叹一声,满是怜悯和无奈地迈入虞府,亲自夺下她手中的砍刀递给下人。
“一段时日不见,你倒越发长进了,往日杀鸡都不敢看,如今却敢提刀砍人,怎的就被逼成这副模样。
年纪虽小,可也不能太过任性,便是听了再怎么不中听的话,也合该忍上一二。父亲死了,可长姐还活着,你姐夫也活着,你并非什么无人照拂管教的怜弱孤女,怎能学这种粗鄙行径。”
她这话明着是在指责虞兰萱此举不妥,实际上,却指桑骂槐地在反驳族长。
点明是族长出言不逊在先,虞兰萱年幼不知轻重才跟族长争执。
又表明虞横虽死,可她这个长姐还在,便是虞氏族长也无权越俎代庖来指点她的教养。
反倒族长,趁虞家无人主持便欺辱幼女,实在令人不齿。
虞兰茉姿态沉静娴雅,说话又温声和气,两姐妹携手而立,看起来几分无辜,几分无奈,几分清俊。
相比之下,方才破口大骂的族长更显得粗鄙如同市井闲汉。
眼见不少百姓偷偷往这边瞧,脸上俱都浮现出气愤和讥讽,虞兰娇心头大定。
难怪父亲总说,长姐看起来温文和气,实则乾坤在握,外圆内方,不动声色便能让人败下阵。
而虞兰娇看起来刚直强硬,实则太过冲动,总爱意气用事,实在容易吃亏。
只是族长却好似没听出这番话中的玄机,或者说,当他下意识扭头一看,见了身穿朝服被银甲卫跪拜的摄政王时,心中猛地一个打突。
夭寿了!虞兰娇之前跟银甲卫激烈冲突,他在府内也有所耳闻,如今竟又跟着摄政王回了虞府。
又见虞兰娇浑身上下满是灰尘,脸色惨白形容狼狈不已,越发肯定她定然是外出私逃之时,被摄政王撞了个正着,亲自逮了回来。
本就是抄家的死罪,如今又招惹冲撞了这尊煞神,虞府定要受灭顶之灾,哪还有一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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