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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路过附近,被震撼的什么也说不出,一片荒芜的大坑中只有金色的火焰在燃烧,像是要焚尽一切污秽与罪孽,再开朗朗乾坤。
芦州的天妖盟分部也自然不能幸免,他们没有据点,只有这一处分部,居然还有一尊初步斩道的王者坐镇,称得上难得。
不幸的是,他遇到了向宇飞,原本还很绚烂壮阔的妖生就此终结,画上了句号,整个人都被轰穿,一脚踩成了肉饼,镶嵌在山门前的地砖上。
“贺州,我会去一趟的,天妖盟,呵呵。”
向宇飞横推妖盟分部而过,有气吞山河之势,大开大合,昂首而进,漫天繁星都像是要摇落下来,神威骇人。
他每一拳轰出,都有万世山河铺展冲击,仿佛每一次都是率领无量苍生在征伐,教化蛮夷,将整个分部都粉碎了,妖魔皆尽伏诛,没入山河万世图内发光发热,转化阴德。
这两日的血色久久不散,化成了一片片红云蒸腾在芦州上空,像是异象,让所有修士都深深的悚然,说不出话来。
就是海外生灵都愣住了,有一种深深的森寒感,这个人,哪怕真的不是魔头,也必然是一尊大凶,血屠天下证己道的霸主!
“一尊霸者啊,踏着三大教的尸山血海横空出世,他能走到哪一步?”就连神州的势力都在关注,想知道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
更不用说芦州的本地修士们了,早已恍惚,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们以为三大教会只手遮天,再行黑暗扼杀之举,圣皇传人会黯然落幕;然而事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位主直接登门,击杀所有,以血淋淋的现实回应。
“太可怕了,圣皇传人有慈悲心,但亦有雷霆之怒,一念起也可血杀天下,让四大州都流血漂橹。”
三大教在芦州的据点全灭,高手皆被击毙,向宇飞没有放过一人,全部殒落,鲜血飞溅,整个天际与山川间都是殷红一片,让世人脊椎骨向上泛冷气。
眼下,当初参与到浑水中散播谣言的势力们都头疼了,一个个焦头烂额,心中恐惧,生怕这把火也烧到自己身上来。
沉寂数日,三大教也终于有了动作,扶桑神国大长老拜访太阴教,请出了该教的一尊高手,为昔年的八祖,屹立斩道七重天,恐怖无比;天妖盟也降临了一尊斩道后期的强者,甚至带来了圣兵。
这一次他们要大开杀戒,强力的回应;必须要一举震死圣皇传人,否则挽不回颜面与损失。
在这狂澜骇浪纷飞之时,向宇飞却很平静,负手屹立在北海海岸线上,远眺海天一线,遥望夕阳晚霞,格外的惬意。
他在修身养性,散去那股戾气;大道至简,并非繁华胜景,有的只是一种与天地相融,与万物合一的朴实。
只是他的身外总缭绕着一层赤艳艳的神光,如闪电般起伏闪烁,流淌血腥之意,这是杀遍三大教据点后的产物,生灵的怨念、血与骨融汇而出,与众生愿力有关,忍不住留下研究。
一旁,鲲鹏子在修行,吞吐天地灵光入体,养自己的‘神灵’,它在兵字秘的领悟上尚可,掌握了一些皮毛,已经开始收集各类兵器与宝料来养身了。
“你天赋很好,需得勤学苦练,眼下遇到的对手很少,我便予你一道种孕养,日夜磨练战法。”向宇飞凝聚出一枚灵种,内里包罗了他一股战意,以斗字秘演绎,化无尽战法。
每一个与他交手过的生灵似乎都能在其中找寻到痕迹,那是他们的战法再现,当然仅限于交手时施展出的,其余的没见过自然无法演绎,也足够运用了。
“师尊放心,来日我代师而战,征伐群敌!代段师叔下地,掘尽天下帝墓!”鲲鹏子肃然,融合了灵种,气机上涨了一截。
可它说出的话却让向宇飞不淡定了,前半句很欣慰,后半句就不对劲,果然不能跟无良道士呆太久,孩子都被染黑带歪了。
“好孩子,以后段师叔带你下地,去北斗挖翻那些太古族的坟头。”段德咧嘴直笑,拍着胸脯画大饼,描绘未来蓝图。
“无为无不为,顺其自然吧。”向宇飞闭目养心,随两个家伙搅闹去了。
直到十日后,一则消息遍传芦州,让人们暂时自三大教风云中回过神来,注意到了一处古迹。
两千年前,曾有一位老者骑牛而来,在芦州一片山地开辟门庭,之后又骑牛西去,紫气浩荡三万里;被尊为太清圣境。
而今,那处圣地现世了,据传诸多大人物都赶赴,想要谋取传承;其中也不乏有年轻一代的人杰。
据传那打遍天下教主的尹天德也现身其中,一副古朴的道图宛如作证般也飞速传递向各方。
其上描绘的,乃是一座紫阙,在月夜映照下如香炉,生出一股又一股紫烟,蒸腾而上,上面密密麻麻,刻满文宇,个个晶莹放光,像是要烙印在虚空中。
云涌雾起,那座宝阙如一座不朽的神灵殿堂,有一种大道气息在流转,更能让人聆听到一种道音,不论身在何方,只要是自然之间,便有纶音渺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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