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轻笑:“也对,你哪里有这手艺。”
董止谊也不在乎,这些时间她一直化妆,往日那一些干脆利索的衣服也不穿了,什么全都往大家千金中打扮。
萧怜知道,一贯潇洒,打小跟着父亲行镖逍遥自在的董止谊要给规矩所束缚。
要彻彻底底对魏家死心,才会解脱。
但是她劝不住。
董止谊是认定魏晋,在魏太太进京找礼仪姑姑时,咸光帝也从皇后嘴中的知大理寺少卿三少爷的婚事儿,这婚事板上钉钉。
萧怜上下端详一通:“唇色并不衬你。”
董止谊求知若渴,才想问她适合什么口脂,萧怜又评论说:“为什么蔻丹也不涂,不精致。”
这嫌弃的口气,董止谊不想请教了。
二人一通谈话,忘了一边沉脸的手握竹尺的惠姑姑。
惠姑姑在宫中算是老人,曾教过几名公主礼仪宫规,也算是体面人。皇亲贵戚多有请她出宫教养姑娘的,她岂有不得意的。好久没有给人这样撂下,可谓气的不轻。
萧怜边说着蔻丹,边执气董止谊的手,如想象里一样,上边有着给竹尺打的痕迹。
她笑:“惠姑姑真是严师,罚起人来也不手软。”
惠姑姑站立一侧,闻言阴沉着脸也不笑,更无慌张。她着宫服,是宫中女官款式,宫中的料可是一等一好。
发钗,耳环都是娘娘的赏赐,决非凡品,也怪不得她这样目中无人。
她瞅萧怜:“奴才严苛,世家太太姑娘皆知,请我出山的却从不有间断,姑娘可知为什么?”
萧怜可不想恭维。
她困惑的摆摆手,她这脸惯有欺骗性:“因为你便宜吗?”
惠姑姑本想炫耀一通,这回可是栽了叫萧怜言语间,叫她占尽便宜,她面色沉的可以滴墨。
独独萧怜叫她拿捏不出错来:“我见识少,如果是说错话,姑姑肯定担待,别跟我一个小人物计较。”
董止谊知道,萧怜是存心的。虽无礼了一些,却是她这一些日子以来最想做的。
她也没拦,乃至不计较萧怜刚才借着惠姑姑光明正大的摸她,跟她亲近。董止谊乃至帮衬,她嗔了萧怜一眼:“放心,姑姑大方。”
惠姑姑:想发脾气发不出。
萧怜又叫董止谊的大丫环那要来一套笔墨,摆放整齐,一看就是很是爱学习之人。
董止谊见她爱惜的样子,不禁出声问:“别人唤你草包,看起来也是假的。”
便跟萧怜心毒狠辣一样,统统是假。董止谊的心中,已对萧怜的印象大改观。
萧怜闻言,手轻抚纸。声音娇柔,脸容妍丽,拖着声调慢慢说:“琴棋书画,我是喜爱的很。”
小红包子脸皱起,她家姑娘的喜爱可是一夜中建立的?分明最厌恶这一些东西,往日太太请来先生,哪个不是给她活生生气走。
萧怜歪头一笑:“只可惜,我一窍不通。”
小红放心,是她姑娘无疑了。
萧怜说到这,也不管脸皮厚薄,冲着惠姑姑笑:“姑姑,你开始呀,真是急不可耐了。”
惠姑姑看着这狐媚子脸,心中一阵不舒服,一个闺女家,长成这样,就是个不安分的。
她不禁端着架子:“和我学的全都是有关于相夫教子,这位姑娘,你确定要学吗?”
萧怜闻言颔首:“我也总归要嫁人,学学也无妨的,姑姑的教学定可以叫我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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