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之恢宏,用所有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这是江辞六年前重回都城时发现的。
通报后,内官毕恭毕敬地江辞走到福宁殿,江辞脚步一顿,今日休沐,在寝宫接见也是正常。
福宁殿中可谓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明黄色的纱帘后,隐约映着一个人影。
内侍向江辞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臣恭请圣安。”
“快平身吧。”皇帝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好似尚未睡醒,“长松啊,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朕了?”
江辞站起身道:“臣有两件事想求陛下。”
“哦?什么事还要亲自跑一趟?”
江辞沉默少许,提起口气扬起嘴角道:“第一件事,想请皇兄再教臣弟束一遍发。”
纱帘后的人影终于动了,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摆动两下手指,身边的宫女便将纱帘撩了起来
难掩暮色的男人抬眼朝江辞看过来,见江辞披散着头发,男人眸子微顿。
“哈哈哈哈..这是怎么了?学束发便学束发,你这副模样来,成何体统啊?”
“臣弟初回都城入学时,因发饰被同窗嘲笑,一怒之下扯散头发,便如今日一般,是皇兄亲自为臣弟束了发。”
江辞垂下眼眸又重新抬起看向男人:“而今六年已过,皇兄再未帮臣弟束过发,但臣弟却一如从前。”
皇帝闻言眉心渐渐蹙紧,沉思不语。
“臣弟在外荒唐惯了,皇兄也纵得惯了,便想着皇兄可否再纵着臣弟一回,再帮臣弟束一次发。”
“知道是荒唐,还敢口出狂言?”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看来朕的确是太纵着你了。”
“来人。”皇帝站起身忽而一笑,“为晋王赐座。”
江辞亦是一笑道:“多谢皇兄。”
皇帝走到江辞身后,宫女举着琢盘,琢盘中放着梳子、玉笄和发冠,皇帝拿起梳子握了一缕头发在手中,自头梳到尾。
“你说朕再没有为你束过发,可你又有多久未称过朕皇兄了?”
长发梳了一遍被挽起在手中。
“朕都快忘了,朕的幼弟比朕的长子年岁还要小些,他还在京郊跑马放纸鸢时,你便已跟着你舅父上战场了。”皇帝叹了口气,“长松啊,这些年你受苦了。”
“为皇兄分忧,是臣弟身为臣子应当做的,没有苦,只有幸。”
皇帝拿起发冠将长发细细绾入发冠:“长松要求的第二件事也可说来了。”
江辞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常:“臣弟随妻子去往光州
助宁远侯与苏岘将军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绾发的手明显停顿一下。
沉默少时,皇帝开口道:“宁远侯父子有勇有谋,能征惯战,打下忽凛区区弹丸小国,易如反掌,何需长松良弓出刃?”
“臣弟并非质疑宁远侯,只是臣妻今晨梦魇,梦到自己父兄遇难,急火攻心生生吐了口血出来,太医看过后,便言一定要去光州见到父兄才能安心。”
江辞叹了口气,故作抱怨道:“臣弟不允,她竟哭得几度晕厥,如此模样,臣弟实在难忍心疼,可边关将要生战事,动荡不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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