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失了身份,没来由心头一怒,“没用的东西,磨磨蹭蹭!”
韩凌飞见谢安负剑,不敢轻举妄动,却想在嘴上占到些便宜。
“姓谢的,你父……你也要去流云宗?”
“与你何干!”
“那便就是咯。”韩凌飞嘴角上扬,准备顺坡下驴,“你我将成同门,那更不能手足相残。”
韩凌飞找到台阶后心旷神怡,他言罢转身,迈着悠闲的四方步,再也不理会谢安。
“少爷,为何放过那小子?”
“今日流云宗广开山门,此路直通流云宗,你说那姓谢的为何现身此地?”
“难不成是,想要拜入宗门?”
“家父执法堂长老,嘿嘿,到时本少爷让他面南,他绝不敢往西!”
“少爷好谋略!”
“少爷足智多谋!我等敬仰!”
……
马车飞快,一阵烟尘过后,谢安望着远去的黑影微微邹眉:“父亲,孩儿好像闯祸了。”
“君子体仁,足以长人!”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衫老者坐卧青牛,晃悠悠走上前。
他手握书卷,目不转睛,方才那一句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诵出。
谢安觉得话如泉水,神清气爽。
“见过先生。”
谢安没有忘记父亲的叮嘱,要敬重读书人。
“少年郎,我观你负剑而来,凶气伴身,却知礼行仁,着实罕见。”
“我观先生在后,未曾现身,却讲仁义道德,也很罕见。”
谢安心知老者绝非等闲之人,路见不平却未出手,便无法掩饰内心的嘲讽。
方才老者与青牛站在后方,安静得像是一棵翠竹。
老者不辩解,反而付之一笑,没头没脑的说道:“少年负剑而行,可斩不平事,若能不忘初心,定有一番成就。”
谢安不想耽误入山的时间,于是拜别老者,继续前行。
谁知那老者青年紧紧跟在后方,青牛的动作明明缓慢,却总能黏在谢安身后,任凭谢安如何变化速度都无法甩开。
老者闭目在空中嗅了嗅:“少年郎,可有美酒?”
“自酿竹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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