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后者气得牙根痒。
赵心一对其他人都是师兄、师姐的叫,到他这里就成了“真凶”,显是那幻林山前的事讽刺他,让他怎能不气,更可气的还是赵心一竟然在他的地盘出尽了风头。
赵心一告别,燕晨又亲自出门相送,曾剑深看在眼里,肺都几乎要气炸了,气冲冲出了门。
山路上,赵心一跟燕晨两个踏着细碎的星光,边走边聊,燕晨道:“怎么感觉今天曾师兄怪怪的,好像对你很有成见?”赵心一笑而不语,燕晨话锋一转,“还有你,叫别人都是师兄师姐,偏称呼他为真凶、真凶的,也难怪他对你有意见!”
“你听出来了?”赵心一略感吃惊,心想我咬字也没清楚啊。
燕晨哼了一声,道:“你这小骗子一肚子坏水,就知道你暗中使坏!”
……
听风山后山。
曾剑深一剑将一块丈许见方的大石给劈了个粉碎,又一脚踢倒一株老松,愤然将宝剑插进石块之中,面目狰狞,双目猩红,想要仰天长啸,却又强忍住了。
“曾师叔,你在这里,让我好找!”武宁子自曾剑深身后快步赶来,满面笑容,“师叔,我又找了两……”待得曾剑深转过头来,望见他那张狰狞的面孔,立时蔫了下去,“人……”
曾剑深怒吼道:“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废物!那个混蛋到现在不都还好好的?”
武宁子想要辩解两句,但对上曾剑深那猩红的双眸,立刻放弃了,选择还是垂头不语为妙。
又想到赵心一在饭桌上跟燕晨有说有笑,得意扬扬,曾剑深气不打一处来,向着武宁子怒骂道:“混蛋,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平日里属你话最多吗?”
武宁子只得硬着头皮答话道:“师叔,我也是真没想到,那个小混蛋竟如此厚颜无耻,受百般羞辱竟似家常便饭……”
提到这个“饭”,曾剑深无名火噌噌直冒,一脚踹出,直冲武宁子面门,快若奔雷,将后者吓了一跳,亏得曾剑深最后变招,避开武宁子,踢到了后者斜靠的一株槐树之上,槐树前后摇晃,终是轰然倒地。
武宁子吓出了一头的冷汗,曾剑深收了脚,压低声音道:“能不能找两个敢下狠手的?”
武宁子面露难色,挠头道:“师叔,你也知道,那小子有公主罩着这事,几乎人尽皆知,找到个把敢出手羞辱他一番的已属不易,敢下狠手之人,实在不好……”话未说完,曾剑深已经面色不善地盯向了他,赶紧住嘴,突然想到一个人,略带卖弄地道:“师叔,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曾剑深眼一瞪,喝斥道:“有屁快放!”
武宁子赶忙道:“洪脂凝!”
“洪脂凝?只知儿女情长的废物!”曾剑深咬牙切齿,“燕文照随便一句话就让她老老实实,有个屁用!”
“师叔有所不知,近来燕文照接了个除妖的任务,不日就要下山去了!”武宁子一脸坏笑,“到时,我在洪脂凝面前挑拨两句,准保那个混蛋小子不缺胳膊也少条腿!”
曾剑深喜上眉梢,开口嘱咐道:“公主那边可不要泄露半点!”
“那是一定!”武宁子满口答应。
“那就看你的了!”
“定然不让师叔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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