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可一对上二狗的目光,嘴边的话又一下给吞到了腹中,硬硬地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二狗既是好气,又是鄙视,再回过头来,一众捕快已经冲了过来。他们以为二狗刚才那一转头的意思便是钱凌武就在院内,歪打正着。
捕头一马当先,正准备大步踏上台阶,可脚却在半空犹豫一下,又突然收了回去,向着二狗小声道:“贼人可还在府中?”
二狗又是一愣,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豫道:“不……”
本来他是想说不知道,可这捕头立功心切,只听到一个“不”字,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第一眼便望见院子里的钱凌武,心下大喜,三步便冲到了跟前,这才注意到钱凌武身边还有一个“猪头怪”,不禁吓了一大跳。
“啊……”一边惊叫,一边提脚狠踹。
“喔……是……呱……啊……”猪头怪鬼哭狼嚎,奈何鼻青脸肿,话本就说不利索,再加上这捕头下脚忒狠,被打得一阵乱叫,根本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别……别……”钱凌武本想说别打了,却因惊吓过度,后面的话愣是吐不出来。
一众捕快凑到门口,只见捕头一人便制服了“凶徒”,唯恐功劳都被他一人抢了,一众人赶忙一起冲了去,七手八脚,将猪头怪一顿狠揍,那叫一个凶残。
“别……打了!”钱凌武看得心惊肉跳,终于是把想说的话给吐了出来。
一众捕快打得热火朝天,咋咋呼呼的,就听到了一个“打”字,捕头吆喝道:“钱老爷放心,有我们在,他跑不了,我们一定狠狠地打!”
“住手!”钱凌武急得面红耳赤,终于吼了出来。
一众捕快全都停了手,疑惑地望向了钱凌武。钱凌武道:“这是我府上的管家!”指向了二狗,“那小子才是罪魁祸首,抓住他!”
一众衙役望向了猪头怪,后者已经昏死了过去,身体还一直在无意识地抽搐。又望向了二狗,心下惊惧,没想到这个样子普通的青年竟然手段如此残忍,那他定然有一身厉害的手段。这群人全是积年老吏,摸爬滚打惯了,全都滑不留手,瞬时便想明白了其中关节,谁敢上前!
非但不上前,反而很有默契地同时后退了一步,将钱凌武再次晾在了最前面,后者既是愤怒,又是惊惧,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可毕竟有求于人,不敢放肆,只得默默往人堆里挤,只把“猪头怪”留在了最前面。
“不是我……”二狗开口争辩,却不防背后突然冒出个人来,被一闷棍砸在后颈上,“啊……”,登时天旋地转,跌倒在了地上,险些直接昏死过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赶来的县令,他本来等在门外,突然听到手下呼唤钱凌武,争功心切,赶忙从地上捡起一截断落的门柱,抢了进去,刚到垂花门,想要装出一副勇斗贼人的样子,却正好听到钱凌武的喝声,这才知道自己近前的青年竟是元凶。
他的本能反应也是想逃,抬头却发现钱凌武正睁圆了双眼,一脸迫切地瞪着他呢,只得硬着头皮砸了一闷棍,没想到青年全然没有察觉,出了奇效。
“抓住他!”
一众差役见二狗没了抵抗,个个奋勇当先,七手八脚将他绑成了一个大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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