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些,可楚家那边不介意。”
姜三郎没言语,就着黄盆里的热水洗了洗头。
春娘见水都黑了,连忙端出去倒掉,重新舀一盆热水给他再洗。
洗干净头脸,姜三郎才坐进大木澡桶里泡澡。
春娘给他擦背,见他肩膀处有个半指长的疤痕,不由问:“什么时候伤了肩膀?”
姜三郎闭着眼睛道:“忘了。”
春娘摸摸那处疤,皱起眉:“这么长一条,应该流不少血吧。”
姜三郎没有作声。
他这处伤口,是陈光禄的匕首所伤,但那家伙也没落到好,被自己砸断一条腿,可惜没找到小韩氏,不然自己肯定让她跟她丈夫一样断条腿。
敢害他闺女,既然官府惩治不了,那么自己就去报仇。
好在他吃了闺女给的药丸子,又抹了事先准备好的伤药,赶到工地后伤口很快愈合。
这事儿他做的隐蔽,连大哥都不知情。
只二哥晓得怎么回事,干活的时候没让他做重活。
姜三郎洗完澡换上一身青色新棉袍。
他也是第一次穿这种长袍,还有些不习惯。
平日里,像他们这样的农家汉子都是穿短打,上衣下裤,腰间系一根腰带,干活便利。
家境富裕的,也只在重要场合才换上长袍,显得庄重,其余时间还是短打行走。
“明日大妮定亲,你这个做叔叔的也得去撑个场面。”
春娘给丈夫整理衣袍。
还别说,三郎这么一打扮,还真的是丰神俊朗,任谁也瞧不出他就是个泥腿子农家汉。
姜三郎见妻子忽然红了脸,笑道:“你也好好打扮打扮,咱一家都去。”
既然给侄女撑面子,光凭自己这大老爷们有啥用,关键时刻还得靠家中女长辈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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