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盛家姑娘知晓了她的先生就是景少爷呢?她会不会被人利用?”
太子:“她看着像是个聪慧的人,进京这么久也未曾听说过什么风声,应当不会被人利用吧?”
但却担心起来。
当时送走兰时,也是用了不少力量,虽然事后被抹平了,可他还是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一直不敢多动一步。
余平有句话其实早就想说了。他问太子,“殿下,景少爷本就无罪。当年要送走他,一是谨遵随太傅的吩咐,二也是不愿意他在京都受人白眼和折磨,这才藏着掖着送走了。”
“送走了,咱们守住秘密不敢来往,也是情有可原,但如今……如今他已然身死,您想念得紧,若是连去问一问他的过往都不敢,景少爷在天之灵也会伤心的吧?”
太子一颗心就落了下去。他知晓余平的意思,他也知晓自己过于谨慎了,他更加知晓自己不敢面对兰时的过往。
不敢面对他在牢里面的伤痛,不敢面对他在岭南之时的痛苦,更不敢面对他最后教授过的学生。
他在学生面前如何讨论自己呢?定然不敢用真名,应当会说他有一位朋友。
这位朋友忘恩负义,胆小如鼠,如蛆虫一般恶心,如猪狗一般畜生。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滑落坐在地上,像极了一条垂死无水的鱼。
好一会之后,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道了一句,“是,我又是个懦夫了。”
然后看着余平道:“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余平直接就跪了下去,“属下不敢……只是殿下,您错过一次又一次——属下是怕您后悔。有些事情,旁观者清,属下知晓您是想去问问的。咱们只要小心探寻,总是能知道一些过往,若是错过这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知道景少爷一点往事。”
太子内心十分挣扎,迟迟不能决定,最后还是余平说了一句话才算下定决心。
余平说,“殿下——如今已然不是四年前了。这四年里,您蛰伏,忍辱,负重,这一切的一切,走到今日,若是连探寻景少爷的过往都做不到,那您这些年的艰难又有什么意义呢?”
太子被说动了,却又觉得自己面目丑陋。他看着余平,凝视了一刻钟的时间,然后突然道了一句,“你如今对我说的忠心话,也不知道我二十年后会不会因为逆耳就杀了你。”
余平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子却笑了笑,略带讥讽的道:“但你不要怕,二十年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了。”
余平知晓他的意思,更加伤悲,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平日里刀刺穿肚子也不坑一声的人,如今眼泪珠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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