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说是今年刚满二十一。但他看起来却有三十来岁的样子。
他叫丰池。京都话还不太利索,带着一股浓厚的睦州桐庐乡音。见着宁朔有些拘束,献上了自己的礼,“是我自己做的酱菜。”
不雨川很高兴的招待了他,还指着酒道:“他为了你来,亲自烧火,温酒,你们年岁相仿,便喝一杯吧。”
申池有些不安。他虽然是来拜访一位“贵人”,但是不雨川跟其他的贵人不一样,他是救命恩人。
否则,这样的高门大户他是不愿意也不敢进来的。又瞧宁朔,见他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举手投足都是贵气,与自己根本就是不同路上的人,便也不敢交谈。
倒是宁朔,问他做什么营生,如今在哪里住。申池拘谨的道:“在杨树胡同里住,做货郎,我力气大,挑的东西多,买的人也多,尚且能够温饱。”
宁朔便说起已经来。
“之前便时兴画货郎图,我也想画一幅,但画来画去都不满意,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画技不行,后来发现不是,而是我只会画物,不会画人,货郎的神情我画不出精髓,这幅画就没有活。”
“可我如何能画得精髓呢?我并没有吃这个苦楚,每日里穿金戴银,看的都是酒楼歌坊,并不能对货郎感同身受,所以就干脆没画了。”
这话让申池对他的生疏少了几分——可能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种“自知之明”的话。
他是仇恨富贵人家的,也不喜欢宁朔这样的贵公子,但他并不一味偏执,跟宁朔喝了一顿酒,吃了一顿肉,听了一席话,就变得和气起来。
他喝得有些醉,宁朔扶他出门,他对宁朔道,“宁少爷,改日我请你喝酒。”
宁朔:“你我兄弟,何必见外呢?实话跟你说,我也没什么朋友,若是你我能做个朋友,想来再好不过了。”
申池一听这话,酒都醒了一半。吓的。
天上又不掉馅饼,哪里有这种好事呢?他立马有些警惕。
宁朔也不怕吓走他,还是笑吟吟的道,“申大哥,不妨直接叫我宁朔好了。”
申池连忙说不敢,头也没回逃亡一般走了。
宁朔:“……”
他回去跟不雨川道,“先生,我怕是吓着他了。”
不雨川乐道,“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宁朔:“可能是听了他的事,觉得他很可怜,又或者是觉得他这个人是可交的,毕竟,若是没有坚定之毅,哪里能走到最后呢?如何能为自己一家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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