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堂内外纷纷的议论声立时传来,无一不对扶萱的话深表赞同。
“不说家世等别的,就是风姿面貌上,那余三郎也不知逊色这谢六郎多少……”
“可不是,哪有女郎放着这般艳绝的郎君不要,偏生去与那不过尔尔的男郎相交的?”
“他不是被太医院说痴傻了么?扶女郎邀他?天方夜谭罢……”
“要我说,定是那余三郎觊觎人家女郎的美色,捏造这么个事,想混入别人的筵席罢了。”
这一声接一声的明嘲暗讽,无异于将余家的脸面当众掷地摩擦,余冰气地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跳。
自家那儿子是混了些,却也不是这些人可以随意讽刺的对象!
然,当着堂上众人,他岂可随意暴怒?最终,仍是忍下怒火,朝刘耽目光犀利地看了过去。
刘耽见状,将界方于桌案上重重一敲,“肃静!”
待堂中恢复寂静,余冰再次冷声开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人知晓此事,由不得你一人抵赖!”
余冰身居高位,上位者的威严不可小觑,开口时,字字带着不容人平心静气的迫人气息。
但就事论事,扶萱早有准备,心中虽忐忑,却并不至于乱了阵脚。
她反回道:“敢问令公,此等谣言从何处传出来的?”
她聪明地将此事定在了“谣言”二字上,余冰心中闪过一瞬不安。
他按捺情绪,平静且威严道:“自然是我儿亲口所言,五月十三,刘府芙蕖池畔,你曾邀他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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