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道:“不敢不敢。”却没有挪步。
谢湛从他脸上收了目光,去画筒中取来画纸铺开,知他还留在原地,便顺嘴补了句:“我看你没有不敢的,方才不是连扶女郎的事都敢安排,胆子何时变地这般大了。”
见公子面色红润,还破天荒有了闲谈的势头,且提起了扶女郎,石清胆子一大,便搓着手,嘿嘿笑了两声,“哪有公子胆大,直接将人带进了你的马车。”
谢湛提笔的手停了停,剑眉微蹙起。
他今晚分寸失得就这么明显?明显到,竟连石清都察觉出不合适来了。
旋即,他低声似自言自语道:“今晚是我欠了考量。”
石清不以为然,反驳道:“准夫人早晚都要进门来的,别说用公子的马车,往后就是连公子的床榻,也得分她一……半……”
石清话没说完,便知晓自己失言,这话说地不仅无礼,还隐约透着不合规矩的孟浪。
眼见着谢湛要抬首教训他,石清脚底生烟,“唰溜”一下便逃窜而去。
可他跑再快,也快不过谢湛的动作。
随着一只狼毫的破风声,只听“嗷呜”一声惨叫,一身黑影便在听风苑里左右乱跑,若是眼神好一些的,还能看得见,那黑影是双手朝背后,十分没有形象地紧紧捂着臀。
晨鸡鸣过,天色渐晓。
燃了半宿的烛火渐灭时,谢湛终于在五峰玉石上搁置下了笔。
他定睛在按原来那幅画新做的这幅上,眸中露出满意,少时后,抬手捏了捏眉心。
啧,要求还真多。
要画、要诗、要字,还要曲子。
曲子需得当面给她听了,这画、诗、字,他便糅在了一处上——作画上提了首自个写的诗。
这下,应当是能使她满意的罢。
想到那双水眸噙笑看他的娇俏样,谢湛扯了扯唇角。
倒是个爱笑爱撒娇的。
晨间时候,又是血气方刚,再记起石清那分床榻的浑话,谢湛没来由地燥热了一通。他滚了滚喉结,直起身去了浴室,返回时天已经大亮。
安静地用了朝食,这才出发去了大理寺上值。
因先前的连日断案,谢湛累积出来的休沐日便多了好些。恰巧近日衙门案件不多,众人清闲下来,便轮着歇息半日。
今日按例,他可休半日。是以,他到大理寺的时候已是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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