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大梁许多郎君才华横溢名声,便是通过花娘的唱和传出名的。
连谢湛作的诗,也被周阅“出卖”过。他那“风华第一人”名声,少不得这些人推波助澜。
知晓周阅言下之意,王子槿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怕我表姐回头知晓。”
周阅讥笑他:“还没成亲呢,你就这般畏首畏尾。成了亲,岂不是都不敢出来见我们了?”
又想起谢湛也有婚约,周阅摇头叹道:“嗳,你说说你俩,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怎一次都不去体会体会。”
谢湛闻言看向王子槿,问:“你的亲事定了?”
王子槿眉梢眼角上得意不掩,本就明亮如少年郎的眼睛更是熠熠发光,他笑出唇边梨涡,“我父亲同意了,改日便遣媒婆上门。”
“今日不去寻她?”谢湛不动声色地问。
王子槿毫不犹豫地回道:“去的。可她现在没空,正在忙着放纸鸢。”
“嗳?谢长珩,你不对劲啊,你从不过问我这些事情啊……”话说一半,王子槿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大声嚷道:“啊!对对对,我表姐与扶女郎一处呢。嗳,我说呢!”
周阅露出鄙睨神色,直起身子,潇洒往前,“都去吧,都是重色轻友的!我也去寻我的知己喝酒咯。”
碧草萋萋,岸堤平平,江天晴晓。
翩翩郎君一白一青两身窣地春袍,款款而来时,扶萱与张瑶正在青草坡上并肩而站,各自扯着一条纸鸢线。两人都高高昂着头,看着天上一尾金鱼和一只喜燕。
“萱萱,余浩那般明目张胆,你可想到了该怎么办?”张瑶问道。
听了扶萱今日遭遇余浩的一番话,此刻因替好友发愁,她的温柔眉眼蹙了起来,更显得我见犹怜。
扶萱转头看她,反而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我今日将将威胁过他,料想近日他也不会再来找我,且见机行事罢。”
张瑶连连摇头,“余三郎那个人可不是好打发的。你没来建康之前,他已经害过不少人了。曾经强抢了一家定了亲的民女,玷污了人家不说,还把……把人给弄死了。”
“死、死了?”扶萱讶异问。
张瑶点头,“听我说完。赔些钱、道个歉、将人好好安葬便也罢了,他偏偏去威胁人家的家人,那家人想不过,去京兆郡报案,结果余浩狡辩说是那女郎勾引他在先,苦于没有证据,那家人最终走投无路,去服毒自尽,差点绝后。”
扶萱怔怔看着张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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