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派兵闯入张钰居所一通搜查,搜出一封其与华绫的密信。他将张钰绑缚带给韩进,将事情一一说明,众将听后更是大骂叛徒,吵着要将其碎尸万段。
韩进沉思良久,未发一言。张钰装出蒙冤受屈的忠良模样,长叹一声:“不想将军轻信华绫反间计,可悲!“祖康将信摔在他脸上:“证据在此,有何分辩?”
“昔周王为叔向伪造之信所骗,致使苌弘蒙冤而死,今华绫做此伪信,意欲离间将军同在下,将军为何不知啊?”张钰为将戏伤做足,竟强行挤出几滴泪。
“祖将军多疑,军师与咱情同手足,岂有背反之理?”
“主公……可是……”
“不必多言!”韩进亲自解开绳索,好生安抚,赐酒食压惊。
经此一事,张钰更加肆无忌惮,众将虽心中不满,但碍于韩进对其信任重用,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韩进自鸣得意地认为收复了众人之心,张钰必会拼命报效,然而这位天真的大帅不曾料到的是,张钰早已同官军合为一流。
在这位“天才军师”的不懈努力下,马岩山义军的所有情报——包括韩进一天吃了多少东西——官军都一清二楚,入山出山的所有路径,官军甚至比韩进都知晓的多。
如此,华绫心生一计:使张钰劝说韩进带兵下山,再以主将为饵,绣其远行,官军趁马岩山空虚,以张钰为内应,趁势而占,随后前后夹击,生擒韩进。
桓迟依计,自领兵两千人到马岩山下骂战,不时故作懈怠模样席地而坐,只待其来。山中哨探知悉,将情况禀报于众将。
韩进大为惊喜:“如此桓迟必被咱生擒!”于是亲率五百人下山,正当一切妥当之际,祖康上前劝阻:“华绫足智多谋,如此蹊跷,只怕有诈。”
韩进略微点点头,长吸一口气,有些不甘的落寞。
“此话错矣!”张钰拱手反驳:“华绫乃庶出之子,必为桓迟所轻,今桓迟见其屡立大功,自然求胜心切。将军正可趁此时机杀下山去,生擒桓迟以图大业,不然安于现状,假以时日粮尽草枯,则是回天乏术矣!”
此话正好契合韩进急切改变现状的心理,便不听祖康劝阻,披上红色战袍,带洪天虎、蒋正坤领兵下山。
另一边,桓迟听闻山中动静,忙命军队整理布阵,只见韩进手持天方长槊,身乘“战鼓”骏马,大吼着冲杀过来。两兵混战一处,杀声漫野。
桓迟故意斩断军旗,命军队迅速撤退。韩进正要回马去赶时,洪天虎阻拦道:“其兵倍于我,为何要逃?只恐有诈!”
“官军军旗散落遍地,可见他们的慌乱,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故不听从劝告,策马遣逐。由午至昏,追逐不休。洪天虎眼见奇怪,高声大喊:“主公!马岩山仅有二百人把守,若华绫引兵趁虚而入,万事休矣!”
韩进觉然大悟,咬牙拍额:“中了华绫之计!”想想柔儿和阿雪还在马岩山中,更加心乱如麻,“战鼓”更是不知疲倦,如闪电般猛奔。
另一边,华安领一万兵上山,在张钰的带领下,官军几乎没有受到抵抗。祖康知悉,忙叫上祖天毅及部下五十人带上温柔儿和阿雪送出逃,怎料华绫守把大小各路,困如铁桶。
“父亲,官军断了我们的行路!”四面火起,喊杀漫天。年幼的阿雪被吓的哇哇大哭,官兵听闻动静,开始寻声而觅。
温柔顾不得一切,只得用手捂住婴儿,自己更是止不住颤抖。祖康命手下出战,转移官兵注意力,自己则拼命抢过一匹马。迅速将温柔儿母女扶上,并嘱时祖天毅:“你可于山东密林中迂回下奔,下山后朝东寻大帅,定要用性命护住夫人和小主。”
“父亲,那您……”
“我自有打算,你速去,休要回头!”
祖天毅眼睛热泪,行了军礼,便乘上马,扶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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