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娘娘,那张家真的是好人,从来不曾犯过违法的事情。”
康眠雪坐在床上,腿上铺着一条狐皮毯子,上面一根杂毛没有,竟是用上好的火狐集腋成裘。
因着和康眠雪渐渐亲近,黛玉也不再拘谨,瞧着这红狐毯子好看,忍不住上手抚摸,感知到手下的顺滑,忍不住弯起双眸。
黛玉的举动让康眠雪莞尔一笑,室内的紧张情绪也消散不少。
“你仔细说就好,我自有定夺。”康眠雪看着刘姥姥说道,她却是对起子逼良为娼的小人容不下半分。
刘姥姥管着康眠雪在京城西郊的四五个庄子,其中一个庄子的庄头有个独子,跟临近村子里一个姓张的人家定了娃娃亲,只等着姑娘满了十七就出嫁。
这话说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姑娘似乎在进山的时候遇到个迷路的富贵子弟,这姑娘心好,就将对方带出山中,还在家里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下午。
当时姑娘是跟着父亲进山,回到家又是她老娘一应招待,和这贵公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
谁成想就这一面之缘,却惹出来了无边冤孽,那公子竟然对这姑娘一见钟情,非要延聘为妾。
但这一女哪能许二家?张家却是抵死不从,直说小女已经换过庚帖,这一二年就要出门。
本以为将之谢绝也就罢了,却没想到那公子的媒婆铩羽而归后,不过三日便有一队小厮并衙役前来,拿着一张空白的字据,说张家欠了利钱。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张家哪里肯认,结果竟然被押着按了契,这下子不但祖上传的宅子和田地都没了,连他们父亲连带女儿都成了阶下囚。
张家出事是在前两日,有好心人就跑去给刘姥姥这边送信,今日一早,那张家的亲家小子跪在定远侯府的角门上求见,刘姥姥才知晓此事。
“郡主娘娘,那张家真的冤枉的,我也见过那张家姑娘,却是有几分姿色,可是现在看来,我们这些贱命种,长得漂亮却不是什么好事。”刘姥姥哀叹道,她这番举动有些做戏之态,不管是康眠雪,还是一直戳着毯子的黛玉都看出来。
康眠雪毫不客气地一个白眼,说道:“您老可别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么说却没用,你就算是不这样说,这事儿我也不会不管的。”
她说着看着刘姥姥,口中吩咐绣橘:“去把那小子带进来,竟然敢跪定远侯府角门,也算是个人物。”
绣橘的动作极快,她刚才出门就是知晓主子定然要当面询问的,是以在就安排对方在廊下等候,此时不过片刻,对方就拖着还有些趔趄的姿势挪进来。
他不敢偷看,缩着肩膀,头压得极低,仿佛定远侯府的一切对于他都是蛰伏的祸崇。
“奴才,不,小人张华给郡主娘娘请安。”张华小心地跪下,头压在房中的长毛地毯上,长长的羊毛钻入鼻孔,一股子痒意上来,但是他只是压着肩膀,竟然不敢喷嚏出声。
康眠雪看着这样畏缩地男子,却忍不住一叹,口中语气柔和不少:“起来吧,你仔细说。”
虽听到郡主娘娘让他起身,张华却也还是不敢动弹,只是用带着颤音的说道:“小人,不,奴才,小人求您救救我的未婚妻和岳家。”
黛玉有些好奇地看着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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