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路承安眸子微闪,把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依旧是淡漠的模样,连语气都是波澜不惊的。
“我比容司言,如何?”
商洛眼角皆是染上了笑意,“你与容司言?”
她凑近了一些,看着路承安板着的脸,笑意更深。
“首辅大人与容司言哪有可比的?你好看,有权,有钱,自是最佳选择。”
但不是唯一选择,更何况自己不会选择。
路承安嘴角勾了勾,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但很快便是伸出手推开了商洛凑近的脸。
马车摇摇晃晃的停稳,商洛笑呵呵的起身便是准备离去。
“你何故要将自己拽入这争斗?”
这是路承安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帮着那人,为什么要陷入朝廷斗争?
他在商洛的往事里找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为了宣德侯府?可这一切都说不通。
商洛的身子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合适的答案。
最后也只是下马车时笑了笑,“许是活不长久了,想要这一生多些价值吧。”
商洛离去,路承安静默了许久,看着手掌的口脂有些出神,思绪有些乱了。
刚才不小心沾染上的,回忆起那抹触感,软软糯糯的,属实是讨喜。
“回府。”
回了云鹤院,慎儿便是迎了上来,“姑娘可有受寒?怎么脸色苍白成这个样子?”
她皱着眉,又招呼如洲道:“快端姜茶来!”
扶着商洛进了屋,看着商洛呆愣的模样,慎儿有些着急,“怪了,手也不凉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商洛半天才有了反应,“没事儿。”
慎儿险些哭了出来,“姑娘方才的样子像是失了魂一般,怎会无事?!可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
嗯,的确是被惊着了。
喝了姜茶,商洛唤了如洲来,“如洲,这些夜里我总是睡不安稳,开了窗户却只能看见漆黑的一片,只觉凄凉。你在院中柳树上挂上灯笼罢。”
如洲一口应下,退了出去。
慎儿叹了一口气,为商洛端来热水暖身,“今日怎是姑娘一人回来?”
如月抱着阿言走来,似是不满的点了点头,“是了,状元郎托人捎了口信来,大多是了表歉意。还命人拿来了此物。”
递上来的是一方锦盒,里面放着一枚青丝玉簪,不过看了一眼,商洛便是合上了锦盒。
如月一愣,颇为纳闷的问道:“姑娘,可是不喜欢?”
慎儿也瞥见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嘟囔着,“状元郎眼光还真的是好,姑娘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如月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是这样。”
唯独商洛的心中汹涌澎湃,这枚簪子乃是那日自己夜探户部甲库是带的,只是遇到了路承安便是拔了下来。
然后呢?
然后便是落在了那里,当时无论是自己还是路承安,都没有来得及去捡。
现在却是被人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会是路承安么?
不像,若是路承安,他今日在马车上便是会给了。
“此物当真是状元郎送来的?”
如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肯定的说道:“就是状元郎送来的,今早也是那人送来的布偶,我断然不会认错的。”
怪了,难道容司言也不是什么常流之辈?
天色渐晚,慎儿连着催了几次,商洛也没有睡觉的意思。
阿言忽的站起身来,一下子便是跃到了窗柩上,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白亮的毛发微微流动着,像是流动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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