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脚放在被子外面。”
“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冻掉?”李桂兰瞪了儿子一眼。
“妈,放心吧,我有办法。”
“那好,你俩都睡一觉,晚饭好了叫你们哈。”
睡是不可能的,两个人都不困,盖着被子纯聊天。
顾慢说:“爷爷怎么会知道姥姥的大名呢?我觉得他俩有故事。”
薛长河沉默了。
顾慢伸手碰了碰他:“怎么不说话?”
“爷爷的妈妈和姥姥的妈妈是堂姐妹,也就是说他们的姥爷是兄弟。小时侯都是在姥姥家长大的,所以都认识,可以说是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
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十几岁后就定了亲……”
嫁娶之年,两家已经有差距了,李姥姥家因为爹是木匠有手艺,是小富之家;薛俊义因为父亲早亡,孤儿寡母捉襟见肘。
金钱是感情的试金石。李姥姥强势退了婚,转身嫁了一个地主家的少爷;薛俊义在二十多岁时,才娶了一个逃荒女,也就是薛家奶奶。
“两家都这种情况了,那爹妈又是怎么成一家的呢?”
这不科学。
忽然有一天变天了,人民翻身把歌唱,千千万万成主人。而身为地主家少爷的李姥爷没扛过批斗,撇下李姥姥和一双儿女,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人说死了,有人说跑了,李家人还是更倾向于死了,只是没找到尸体罢了。
李姥姥家的日子一落千丈,田地被分,房子被分,钱财充公。一家三口挤在十平方的小屋里生活,这是他们家原先下人住的地方,没有窗子,暗无天日。
李姥姥的前三十年十指不沾阳春水,活的像个废人一样,分到的一亩地胡种胡收,连一家人的肚子都填不饱。
日子总得继续,人总得活着,李姥姥优越感作祟,是放不下身段的;李大舅这个地主家的小少爷也是有样学样。
李桂兰已经有十一二岁了,饿肚子饿狠了,她只能挎着小篮子出来要饭。那时候家家不富裕,哪有多余的粮食养别人,李桂兰很少要的到,偶尔要的到大多进了李姥姥和李大舅的肚子。
两个村子隔着有十几里地,李桂兰有一天就要到了薛家。薛奶奶也是逃荒女,要饭的滋味她最有感受了,心疼之余就打听起了李桂兰的身世。
李桂兰身上的衣服补丁撂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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