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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被突如其来的关心惊得不知如何应对,半天才回过神,心里有气,不愿与他多说话,正欲离开,却被他拦住。
“玄廷的人严加拷问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你去问难道就行得通?你身为先生本就不该多管闲事,现在人人自危,你还横插一杠,且不说这个,就凭苒婴平时对你冷嘲热讽,便不值得你如此,不知道你是太善良还是太爱多管闲事。”
苏衍听此言,心中更加不悦:“我是她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岂有不管之理?虽然苒婴在平时对我不待见,但她还是个孩子,难道我还和一个孩子计较?现在她身陷囹圄,我身为先生,理应为其辩护。我知道你是墨斐的义子,但我更是授课先生,学生才是我的大局,如同你一样,我会尽我的所能去维护好我的职责。”
左卿没想到苏衍对这些学生是动了真情的,忽觉的自己的心胸实在狭隘,瞬间惭愧不已:“你所言极是,是我思虑过多了。”
“可惜,现在我就是想维护好职责也有心无力了…”她泻了气,一脸哀莫大于心死。
左卿问道:“你对此事可另有见解?”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苏衍比别人能看到更多的细节和隐藏的痕迹,比如后山杀人案的时候,再比如现在。
苏衍转身往阑珊院入口走去,左卿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湖面漂浮的水雾中缓缓而行。
“言翎身为宫中玄庭主司,听命于陛下,此次陛下派遣他调查书院命案,他多少会觉得小题大做,大抵是不会太用心,可是此案却偏偏是个麻烦案,他自然愈发烦躁,急着结案,就怕催着催着,下头的官员一着急,就强行定了苒婴的罪。”
左卿心中惊叹:苏衍虽然不深入官场,却是深谙此道,难怪西楼会对他如此迷恋,这等女子,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了。
苏衍突然想到一点,一个最重要的信息:苒婴虽然与长孙熹为伍,但一直以来是被她左右着,做的事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她那胆子还不敢去杀个人。可是命案已经与她挂钩…那么她想保的人,那个凶手,一定是手握着苒婴的命门……
难道,是长孙熹,是她威胁苒婴?
左卿似是能看透他的心思:“苒家虽为武官,如今却早已凋落,唯独苒婴那位副帅父亲还在朝中为家族谋求一席之地,然而这位副帅却因他妹妹赵王妃,近来很是头疼。”
“何事?”
“你还不知?赵王妃寝宫中搜查出巫蛊小人,现已被软禁。苒婴她父亲正忙着自证清白,哪管得上她女儿的事,即使再宠爱,家族安危才是第一。”
“那便对了,都对的上了!之所以苒婴会急着背杀人之罪,看来背后是有人借她家族的事作要挟。可是……究竟是谁会在书院杀人,还大动干戈找苒婴顶罪?又是谁,会有这个能力保住苒家?”
“赵王妃软禁,关系着苒家的权位,倒是有这个可能作以要挟。不过…听说王妃软禁的当天,和苒家所有有往来的商人统统撤回了生意,那些生意人都是是长孙家曾经的受益者…”
“你是说…长孙家?那日在比武招亲上长孙家的人倒是来了几个,可是怎么会杀一个丫鬟?就算杀了人,长孙大人不就在刑部,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苏衍又细想,恍然大悟,“长孙熹!”
“何以见得?就因她俩熟识?”
“长孙熹向来恶毒,杀人眨不眨眼我不知,但是威逼利诱可在行了!指不定她在帮人找替罪羊,正好苒家出了事,苒婴自然就成了长孙熹的目标。不过其中的牵扯,或许比这个还要曲折。”
左卿微微颔首:“或许吧…”思虑片刻又问,“那长孙熹又为何对禾霜痛下杀手?”
苏衍皱起了眉:“我哪知道!”
“不管凶手是谁,为何杀禾霜,总之,这个长孙熹倒是可以查一查。”
等翌日开课,如往常一样,所有学生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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