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看见了,是房掌司!”她心想,说房掌司总比大将军的名字来得让人信服,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房掌司本就对苏先生有意,早在房掌司领着苏先生进断云轩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只是苏先生自己不知情罢了,自己何不顺水推舟,成了他俩的缘分!
蒙在鼓里的苏衍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得愣在原地。长孙无争也有些惊讶,对于西楼他有耳闻,曾在歌王府借住几年,不是和佛柃有情有义么,怎么今日却……
锦倌不会说谎,想来也是实情。既如此,也没必要再刨根问底,只告诫了几句便要离开,此时长孙熹突然拦住了他。
“不管见的是谁,苏先生去了就是事实,青楼是污秽之地,她不仅自己去,还让学生进去,书院从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叔叔应该上报尚书大人,严惩不贷!”长孙熹好不容易抓住这个好时机,依然不肯放过。
长孙无争有些为难。院规中确实有这样一条,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被废弃,只是一直未有人破坏过,便仍旧留着罢了。长孙熹此时拿院规说话,他突然为难了。
一边是左卿带来的人,还与西楼有关系,一边是院规…长孙无争伸手摸了摸下巴,“确实有这样的规矩。”
长孙熹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她早料到身为刑部尚书的叔叔不可能不遵守国法。
苏衍看到长孙无争的迟疑,心中暗骂长孙熹一句,道:“大人,虽是青楼,但并没有发生过杀人放火的事,那里的人也都是迫于生活才沦入风尘,与我们除了出身以外有什么差别?不过我身为师表,触犯院规、不为学生做表率确实是我的失责,大人大可以禀报上去,我绝无二话。”
长孙越一听苏衍要承担后果,心中焦急万分,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挡在苏衍身前说道:“父亲,院规是死的,人是活的!苏先生没有伤天害理,你不能治他的罪!”
长孙无争对女儿的勇敢很是意外,但是…院规就是院规,苏衍确实触犯了,他既然发现了便不能坐视不管,而且就算他不去禀报,按照长孙熹对苏衍的憎恨,她也定会有办法向墨斐告密…倒还不如自己处置了,不至于将这事情闹大。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不至于禀报墨大人,我刑部也不能插手书院的事,就交给副掌事处理吧。”说罢,便要离开是非之地。
长孙熹一听是让左卿处理,气不打一出来,正要继续纠缠,突然一股强大的气场直逼束幽堂而来,尘烟散去,显露出一个人的轮廓,身形消瘦,一头乌发随风放肆飞扬,肩膀上一把砍刀光泽凌厉,似乎能瞬间将人劈成两段。
长孙熹急忙挤出人群,多年不见,她以为言真会对她如从前一样疼爱,可在看到他那一身红袍妖冶,脸色冰冷时心头一寒,那许久的期待和兴奋刹那间被击碎。
众人却没发现长孙无争和长孙熹的惊容,只顾着自己花痴,哈喇子都快淌了一地。
言真缓缓走近苏衍,“昨晚苏先生见的人是我,偶然碰到,觉得十分有缘,便闲聊几句罢了,舅舅不必去禀报,何苦让掌事麻烦。”话说得十分恭敬,面上也端得十足礼貌,但长孙无争那厚重的官袍内的背上,却渗出了一颗颗汗珠。
“正如长孙熹所言,苏先生的确触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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