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手绕过她的腰身一起进了洗碗台下的淘米盆,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就着水淘米。
“会不会很无聊?”陈岁问他。
“不会,我戴了一边耳机在学粤语片,听不懂倒是真的。”
“怎么想起来学粤语了?看的哪一部粤语片啊?”
“哥给我推的,叫《外来媳妇本地郎》”
“昂~所以你是外来媳妇吗?”陈岁偏着脑袋取笑他。
单惊蛰把淘洗好的米放好放上案,低头对着她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是外来的郎!”
然后才拿过电饭煲的内胆,把洗好的米扣进去,重新加好了水位,观察了电饭煲的按键功能,成功地启动成功。
他又重新来到冰箱前打开门,粗略看了几下,拿出来两样不易久放的水果,又关上了门,回到案桌上,给水果泡上了水,丢了净化器进去,擦干了手才重新抱着陈岁,回答另一个问题。
“我早该学了,才不至于跟现在一样,什么都听不懂,像个文盲。”
陈岁揉了揉他的脸,跟他开玩笑:“你是想听他们怎么夸你的吗?在这边见过的每个人都是夸你帅气,夸你俊俏,当然啦,也是夸我眼光好。”
“是是是,你眼光好,”单惊蛰没好气地笑了一下:“刚刚楼下遇到的那个,她说的意思,哥他大概跟我说了一遍。”
陈岁愣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垂下了头。
“我心里很不好受!“他继续说着:“我如果能早点抽出时间来学学语言,我就能听得懂她说话,我就能回怼她不要脸的倚老卖老,而不是在旁边听着,还跟个傻子一样和她问好。”
“没事,”陈岁重新抬起头:“她也就嘴上说说,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咱们没必要。”
“这也是我想听懂的另一个原因,”单惊蛰看着她的眼睛:“遇到这种事情,你永远不会告诉我,就算我问,你的回答也永远是没事,从来都是,所以,与其问你,我还不如自己听。”
“我哪有……”陈岁张了张嘴想反驳他,就又被他打断了:“她敢这么为老不尊,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当着你的面说话难听了,对吧?”
陈岁不说话了。
“你总是这样,”单惊蛰不轻不重地掐着她的脸:“事事都为别人考虑,怕给姑姑带去麻烦,怕让大伯难做,所以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默默忍受着,当年那场车祸本身就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失去双亲的你才是那个最应该委屈,最应该被人安慰关爱的人,你也考虑考虑自己,别受了委屈都不说,好不好?”
陈岁头抵在他的肩膀,泪水在眼眶打转,深深吸了口气:“好,等明天忙完了,我陪你看吧,你不懂的还可以问我。”
单惊蛰揉着她的脑袋:“我晚上通宵看,应该……”
“咳!”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咳嗽打断了,吓得陈岁赶紧从他怀里退了出来,顶着微红的眼眶看向厨房门口,她奶奶蹙着眉看着他们,脸上写满了不悦,对着陈岁呵斥着:“天还没黑呢,要点脸!赶紧出来。”
陈岁吓得一激灵,匆匆看了一眼他,低着头小跑了过去,陈家奶奶瞪了一眼单惊蛰,拽着陈岁的手消失在他视野。
单惊蛰也蹙着眉,看看自己的手,又转过身捞起泡在净化器里的水果,洗摘了起来,好一会才低低骂了一句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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