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就好,你帮我在这看着他,然后…”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还蹲在原地背诵的复读机,看着他红肿的侧脸,还是叹了口气:“然后帮我买点消肿的药帮他擦一擦。”
单惊蛰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叶诚轩,点了点头,继续说着:“我不会。”
这句话没头没尾,陈岁也不敢细品,她现在脑子很乱,叶家的事,叶诚轩的事都让她猝不及防,包括他说的那句“男人都会犯的错”更是让她心慌。
如果多年恩爱后的出轨是姑父的为老不尊,叶诚轩是鬼迷心窍。
那如果这个人变成了单惊蛰,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下去。
单惊蛰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只是大概能感受到她的不对劲:“岁岁……”
陈岁却直接打断他:“等着这件事情处理好再说可以吗?我想先去看看江赐,病床边得有人。”
单惊蛰也不好拦着她了,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住院楼,有种无力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转头瞪着已经念完十遍准备站起来的叶诚轩:“蹲好!再念十遍!”
“姐夫!”叶诚轩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念!”单惊蛰纹丝不动。
叶诚轩不明白哪里惹到这个算是第一次见面的姐夫,想刚又不敢,只是怂怂地重新蹲回去,再重复念着。
“揪着耳朵!”
“……哦。”
陈岁折返回了病房,江赐半靠在床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苍白的脸庞迷茫又无助。
她看着这样的江赐,顿时就不敢上前了。
察觉到有人进来了,江赐转头和她对上了视线,陈岁这才轻步走到她床前,勉强地笑了笑:“你吃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
江赐看着她,没有回答。
陈岁也不气馁,继续问道:“那你要不要喝点水?”
江赐还是没有说话,陈岁叹了口气,轻轻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对不起,我替叶诚轩向你道歉。”
闻言,江赐终于有了情绪,她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她,听着她继续说。
“我不是当他的说客,他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后果,这句对不起,是我作为姐姐必须要跟你说的,你有权选择接不接受,我不会逼你,叶诚轩那边我也和他说清楚了,不论你选择原谅与否,也不论他之后会不会后悔,他都不可以再纠缠你,这个请你放心,这个孩子,是去是留,交给你自己决定,当然,不管你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经济费用我们都会承担,直到你结婚为止,这是我们家对你的补偿。”
江赐张了张嘴,眼泪从眼角滑落,声音颤抖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岁站了起来凑到她床边,伸手擦了擦她的脸,语气诚恳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江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扑到她怀里压抑地哭泣了起来。
如果爱人背叛让她痛不欲生,未婚先孕却是让她惶恐不安,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孤身陪着叶诚轩来帝都,没想到会落得这个结局,不过她其实很庆幸自己来到了帝都,8周,那就是年前怀上的,比起在家里被家人发现,现在还省得他们担心了。
她只是没有想到陈岁会站在她这边,一晚上的绝望和害怕在这一刻随着她的哭泣被释放了出来。
陈岁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发泄,盯着医院雪白的墙壁,鼻头和眼眶不住的发酸,她在想江赐以后该怎么办。
大哭了一场后,江赐慢慢平复了下来,顶着哭肿的双眼靠在床头,递过陈岁帮她倒好的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姐姐,我想和叶诚轩谈谈。”她沙哑着声音说着。
陈岁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是该自己说清楚,点了点头,从外套兜里掏出给叶诚轩发了条信息,没一会,门打开又关上,江赐一眼就看到他红肿的脸颊,抿了抿唇。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陈岁留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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