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说起来他和江赐来了帝都,陈岁都还没有空见过他们,没想到这次见面会在医院。
叶诚轩只是在电话里说他和江赐吵了一架,江赐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找叶芷和陈让,思来想去只能找她,还恳求她不要告诉哥哥姐姐。
陈岁觉得奇怪,但是电话里确实三两句话说不清楚,问清楚了地址,一刻不敢耽搁的换好衣服鞋子,让单惊蛰陪着一起到了叶诚轩说的医院。
时间已经是很晚了,按照叶诚轩说的,陈岁和单惊蛰在住院部找到了他们的床位。
一进门接收到了几道视线,两道是叶诚轩和躺在病床上一脸冷漠的江赐,另外的是同房的病患和家属,看见不认识,才收回视线继续说自己的话,做自己的事。
应该是没有想到陈岁会来,江赐瞪了一眼叶诚轩,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
陈岁和单惊蛰前后脚进门来到他们床边,压低了声音担心地询问着江赐:“江赐,你怎么样了?小轩说你们吵架了,你还摔了一跤,还疼吗?”
闻言,江赐瞥了一眼叶诚轩,语气冰冷:“所以,他找你来当说客的吗?”
陈岁以为他们只是吵了几句,没什么太大问题,松了口气的同时笑着说:“没有,小轩跟我说你摔了一跤,我就马上过来看看情况了。”
“他没跟你说我怀孕了吗?”江赐看着她的眼睛,语出惊人。
陈岁错愕了,震惊地瞪大双眼,把目光移向了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叶诚轩身上,单惊蛰也震惊了,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只觉得离谱。
“你…”陈岁缓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重新看向江赐:“那你摔了一跤,有没有事?孩子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他没有跟你说,我为什么会摔跤吗?”江赐的语气瞬间激动了起来。
陈岁赶紧安抚她:“你不要激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和孩子,有什么事等养好身体再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江赐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流出,没入鬓角。
陈岁皱起了眉,弯腰帮她提了提被子:“好,我来处理,你累了先睡会,等睡醒,你想说了,咱们再说。”
江赐没有回答她,拉高了被子,整个人躲了进去,拒绝交谈。
陈岁无奈地叹了口气,直起腰对着一声不吭的叶诚轩皱起了眉:“出来。”
三个人拐到了没人的楼梯间,陈岁才转过身看着叶诚轩:“怎么回事?”
叶诚轩低着头不说话。
“你们为什么吵架?”
叶诚轩还是不说话,陈岁看着他不作为有些恼火,但还是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心绪继续说:“看着我。”
叶诚轩这回抬起了头,眼神怯懦:“姐……”
“我不管你们为什么吵架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江赐的身体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停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问道:“她摔了一跤,孩子没事吧?”
“没事,”叶诚轩摇了摇头:“摔的时候有地毯,还有抱枕缓冲着,又及时送来了医院,孩子没事。”
“那就好。”陈岁松了口气:“孩子多大了。”
“医生说妊娠8周了。”
“8周,快2个月了。”陈岁算了算时间:“这件事没法瞒着哥哥和姐姐,家里那边也不能瞒着,这是大事,等江赐身体养好了,约个时间,双方父母见个面,把事定下来,先领证,婚礼可以后补,不能让人家没名没分的生。”
叶诚轩抿了抿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姐,孩子不生了。”
陈岁瞬间眯起了眼:“什么叫不生了?你的意思还是江赐的意思?”
叶诚轩不敢看她。
陈岁双手抱胸:“你说了不算,如果是江赐的意思,我等下回去劝劝她,引产对母亲身体不好,既然有了这个孩子,那不管是因为什么吵架,你们都各退一步,没有什么是说不开的。”
“说不开,”叶诚轩懊恼的抓着头发,原地转了几圈:“姐,你不了解情况,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岁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对,我不了解,你们不想说我不逼你们,但是你们得懂一个道理,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法挽回,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你们都有责任和义务去承担,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是无辜的,难道就要因为你们现在的吵闹,扼杀掉他吗?等未来你们和好如初了,确定不会因为今天这么冲动的决定而后悔吗?”
叶诚轩抬头看她,咬了咬牙还是开了口:“姐,我,出轨了。”
陈岁的一切劝说都被扼杀在了喉咙里,她愣怔地看着叶诚轩,一语不发。
单惊蛰在一旁看着他们用方言争吵,听不懂的他摸不着头脑,然后不知道叶诚轩说了句什么,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有些担心的看着陈岁的表情,看她一下发狠,手就抬了起来,还没反应,巴掌声就回荡在了楼道里,力道大得叶诚轩都不由趔趄,向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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