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顶着屋外料峭的寒风就跑了出去,带上头盔,骑上大黑的电动车,很快就找到了顾诀。
大黑说他本来是在什么晚宴上应酬的,忽然拉着他搞了一会儿校园论坛的网络问题,然后又忽然眉头一皱,丢下电脑,径直离开了。
他一个人,披霜戴雪的,来到了夜色私人会所。
这地方他很熟悉,多少个与合作方尔虞我诈,无声厮杀的夜晚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也是他为数不多,真正意义上的老朋友陆澜川的祖产,更是舒梨捂着肚子哭着喊自己胃癌复发的地方。
顾诀跑出来的很急,一件外套都来不及穿,只穿着一件丝质地的纯黑色衬衫,冻得大手骨节发青,他却半点也不在乎。
他端着侍从递过来的高纯度威士忌,狠狠喝了一大口,喉结一滚,全部咽入喉咙……
就在刚才,他忽然,凭空多了一段记忆:
在那个烛光摇曳的圣诞雪夜,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跑过来替他手刃仇敌,最后死于坠楼……
就在夜色三楼的这面窗户前,那个不开窍的小呆梨,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唇。
是梦吗?
可是太真实了,如果是梦,不应该早上的时候就该有印象,而不是隔了一天才突然出现吗?
这三年来,顾诀身边危机四伏,就连做梦就小心翼翼,他这样谨慎的性格,就算是做梦,也不敢指望舒梨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更别提……
舒梨会主动吻他。
离奇到超出他的白日梦魇……
那么,这就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顾诀又喝了一杯伏特加,辛辣的烈酒割破喉咙,刺痛带着麻木。
隔着窗户望下去,舒梨坠楼后的小小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那个雪夜原本非常温暖的,到处都是圣诞的节日氛围,舒梨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女孩儿无瑕的小脸上,落在她脑后的一片血滩中……
顾诀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四肢麻木,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他又猛灌了一大口酒,刚才缓缓泛滥起来的头痛更加嚣张,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突樊笼,直接掀开自己的颅骨。
那痛感,如同无麻醉开颅……
“顾诀!”一个清澈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顾诀头痛欲裂,眼睛充血,几乎失明,只能循着声音转了转身子。
片刻,舒梨已经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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