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于寒冬腊日,一场大雪迎接他的生命,却也死于凌冬,一抔硬土将他埋葬。
死的是长孙景,是北国质子,亡国之人。
活下来的是裴商玉,带着夫子对他的祝福,重获新生。
他有两面,一面为善,一面为恶,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脑子中的思绪像一团麻线一般缠绕不清,程意晚躺在床上,心中升起无限寂寥。
...
祝红芝和萧云娇这边听着从江都传回来的消息,没想到程家人这般警惕,一连过去好几封信都没到霍书云的手中。
“你这计划当真可成?”
萧云娇看着祝红芝那有几分怀疑的眼神,心中冷哼,面上却是不显道:“祝姐姐,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万事都要慢慢来。”
要不是怕被裴商玉发现什么,萧云娇早就亲自上了,哪里还需要跟祝红芝结盟。
“哼,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再有不久,裴商玉可要从辽洲回来了。”
等他一回来,那可是会将程意晚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她们就算是想做些什么都来不及。
萧云娇垂眸不语,父王被他那般羞辱,早就不想跟他再合作,如今已经找了更合适的人选,只需要等时机一到,皇位易主,她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公主了。
等到那时候,这些欺辱过她的人,她定会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
祝红芝看着她那样子,也不再搭理她,如今倒是有几分后悔和她合作了,她心里总觉得慌慌的,觉得这事情成不了。
但已经冒着头走到了这一步,此时收手,她又有些不甘心,罢了,且先做着,不让程意晚痛苦一遭,她可不会痛快。
程治清在三日后去了学堂,家中便只剩下霍书云一人,她身子不好,所以常年不怎么出门,管家和门房也牢记程治清的吩咐,一旦有从京城来的信件,一律拦住。
霍书云因着那日程治清编造的信件,心情都松快几分,这日竟是破天荒的从自己的院子走出来,好巧不巧,刚好碰到管家,他那手中还攥着一封信。
管家见到她,心中咯噔一下,慌忙将手背后,霍书云面露笑意上前:“张伯,手中拿的什么?难道是老爷又从京城送信回来了?”
“不,不是的夫人,是老奴家中的信,是老奴家中的。”
他那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更是惹得霍书云怀疑,她面上笑意落下,走上前去:“张伯,你在程家四十年,可从未说过一句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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