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醒。”
萧如珩一脚跨过赵闻竹尸首, 过去查看扶鹤伤势,又替谢诛寰松了绑,留下谢长亭在原地,和面上没什么表情的时轶对视着。
谢诛寰甫一重归自由, 立刻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起, 就要朝谢长亭奔去:“怀……”
话音却在嘴里卡了壳。
他眼睁睁看着谢长亭将无极插回剑鞘, 上前两步,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方才还沾过血的手指, 在时轶的脸上戳了一下。
谢诛寰:“……”
谢诛寰:“?”
碰巧一旁的萧如珩给扶鹤服过药, 见状,起身凑了过来, 低声过来:“这位……神医。”
原先是想叫“道友”的, 旋即想起对方十分厌恶修士,又改了口。
谢诛寰回头一看,这不是先前一绳子不由分说将他绑了的那位么?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有事?”
“听闻你是怀……”萧如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称呼谢长亭。
谢诛寰面色不善:“我是他舅舅,怎么了?”
“无事。”萧如珩道,“就是有几分好奇——他可是神医嫡亲的侄子?”
谢诛寰:“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我长姐生的,难道还能是你生的?”
萧如珩:“……”
谢诛寰:“我说, 你是萧如珩, 萧宗主吧?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那臭绳子将我捆去是什么意思?还口口声声我是妖?啊?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妖了?我祖宗八辈往上哪个不是人了?”
萧如珩:“……”
谢长亭的舅舅怎么是这个脾性。和他本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清了清嗓子,压去面上尴尬, 正色道:“神医,我正要同你说起此事——先前你身上被人下了追踪术, 可是谢长亭留下的?”
“问这个做什么?”谢诛寰狐疑道。
顿了顿, 语气又忽然松和下来:“多半是是他吧。这孩子, 就知道瞎操心, 也不好生照顾自己……”
“……”萧如珩揉了下眉心,“那,他父母是哪门哪派……?”
谢诛寰闻言,一下顿悟:“怎么,你不止怀疑我,你还怀疑起我们怀嘉来了?当真是笑话!我告诉你,他父母都是凡人,绝无可能!”
萧如珩一愣,凡人?
他细细回忆了一番,终于忆起,当初见微真人带回门中的孩子,对外所说的身份的确是“京城中来,身世不明”。
如此一想,该不会是父母都过世了吧?
他瞥了眼谢诛寰的脸色,立刻便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许不该继续下去了,于是试着换了个话题:“那,神医。”
“——这两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齐齐朝篝火的那头望去。
谢长亭已经将佩剑放下。他坐在一截枯木上,而时轶安静地盘坐在他脚旁,任由对方拉过自己五指放在膝上,与平日里肆意张扬的模样判若两人,简直可以用“听话”二字来形容。
谢诛寰:“……”
萧如珩:“……”
萧如珩感觉自己清晰地听到了旁边人的……磨牙声?
“神医,”他试探性地开口,“这两人当真是那种关——”
话还没说完,就听谢诛寰咬牙切齿地吼道:“他放屁!!”
谢长亭原先在看时轶的手相。他对这等观相问命之术向来生疏,除了发现对方姻缘线又短又浅以外,什么也没看出来。至于萧如珩所说的劫数,更是无迹可寻。
谢诛寰在那边惊天动地吼了一声后,他便也抬起头来。见那两人向自己走来,他问起:“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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