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底下这小丫头,敢自己提出来,想必,此事多半是实的,心中也不免添了几分喜悦,一改刚才严肃的面孔,而是,和颜悦色的对言冰继续问道:“那,第二样呢?便是你手旁的宝剑?”
言冰闻言,暗自好笑,心说:皇上您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
我这宝剑,算不算宝物?别人不清楚,您能不清楚?我们那,天天打卡的密探,会没和您说?
就连我们何时耗干材料,何时制出最后一把,都估算的分毫不差,要我说,说您是上门讨债的,都等于是夸您,简直就是特么吸血鬼。
虽然在心里已经骂痛快了,但是表面,还得装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回道:“正是此剑,陛下别看这把剑,样貌平平,甚至可以说,粗糙也不为过,但它剑鞘下藏着的剑锋,可是断金碎石,犹如砍瓜切菜,世间罕有的宝锋!
现如今,师尊与我等弟子,已铸成500把,今日便尽数献与陛下,充盈兵库,淬兵强将……。”
“陛下!!”
言冰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打断,随后在她的左后方的队列中,走出一位中年壮汉,此人,虎背熊腰,朗目剑眉,配上一个干练的国字脸,和一下巴的络腮胡,一看就给人一种虎将之风的感觉。
只见此人,弯腰行礼后,直接指着言冰,大声喝道:“陛下!此女的妖言,臣下实在是忍不了了,此等只会夸夸其谈,妖言惑众之辈,只会误国误军,臣下不出来,骂她几句,臣下怕被憋出病来!还请陛下赎罪!”
此人说完,整个大殿,又安静的无声无息,只有这个悍将身边的一个瘦子,一直在拽他的衣角,试图把他拽回队列,
但这个悍将还不领情,一个劲的晃动身子,拒绝对方的好意,就站在那,对着言冰,怒目而视。
玄巳帝坐在龙椅上,看了看底下的小丫头,又看看自己的爱将,随即一拍龙椅的扶手,哈哈大笑,笑声绕梁而不绝,只惊得众人都深深弯下了腰,低下了头,以为陛下,这是要发怒了。
然而,玄巳帝笑声渐止,却还是一副心平气和,满面微笑的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许辉啊!朕!就喜欢你这,敢说敢做,敢做又敢当的豪爽性子!这,才该是我梁国虎将!该有的样子!朕,稀罕你还来不及呢,又怎舍得怪罪你?”
玄巳帝话音刚落,底下的群臣立刻就纷纷附庸,有说陛下英明的,有夸许辉是虎将的,马屁声在大殿上,阵阵响起,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与众君臣满面和气,截然相反的是,一旁的老头,面色越来越阴沉,气的脸上的肉,都开始微微发抖。
言冰深知,自己师父有“护犊子”的毛病,赶忙朝他使眼色,让他隐忍片刻,再看看,再听听。
果然如言冰所料,玄巳帝又缓缓说道:“虽然,此药功效到底如何,还需慢慢考量,才知结果,但,这剑如何,当下就可以试判,”
众臣工一听,皇上还有话说,纷纷收声闭目,侧耳聆听。
玄巳帝,微微眯着双眼,看着底下的爱将,缓缓问道:“许辉,你的佩剑,可带来了?”
“回陛下,臣向来剑不离身,必然带着,只是,宫中规矩森严,臣将佩剑,留在了大殿前的宣德门。”许辉刚说完,随即又恍然道:“陛下之意,可是,当场试剑!?”
“朕,正有此意,去吧,去拿你的佩剑,朕今日赐你带剑上殿之权!”玄巳帝,笑呵呵的朗声说完,就见底下的许辉,眼睛都快瞪开裂了,站在大殿上,傻愣着,一动不动。
还是旁边那个瘦子,一边拽他的衣袖,一边焦急的小声说道:“你个憨子,快谢恩啊!”
许辉这才醒觉,匆匆跪地,叩谢隆恩。
玄巳帝依旧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俩字:“去吧。”
许辉起身领命,转身去到宣德门,口传了圣上口谕,然后抱着自己的爱剑,美滋滋的跑了回来。
言冰眼瞅着这个中年壮汉,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就想发笑,心中暗想:快别笑了,你个憨子,准备好,和你的“爱剑”,说再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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